意识到身后之人是谁,鹿知的呼吸瞬息间窒住。
大脑在这一刻空白,很多疑问接连在心底炸开,却还抵不过这样亲密距离的轰击。
“怕什么?”
男人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晕染。
那样熟悉的领他浑身遍布颤栗。
贺景琰也没再对她做什么,就这样近距离的从后方搂着她的腰身,见她没有什么挣扎,自己便俯下身,下巴轻轻抵在了她的肩颈。
也就在这时,鹿知才嗅到了他身上较为厚重的酒味。
毕竟是在酒窖,温藏的各类红酒数不胜数,空气中早已浸透了酒精的醇香,即便她早就闻到了,可也没觉有异。
她轻微侧了一下头,不确定的问:“你喝酒了?”
贺景琰没予理睬,些许后也不过低低的笑了一声。
磁性的声线夹杂在过量的酒精蕴含之下,缓缓的划过喉腔,性感的一塌糊涂。
鹿知闭了闭眼睛,近乎无奈的伸手就要推开他:“好端端的,你喝什么酒?又胡闹什么。”
语气平静淡漠,没有任何情绪起伏。
细听还有种哄劝的意味。
不是她对贺景琰没有介怀,也不是她想借此和他怎样,恰恰相反,她现在对贺景琰如蛇蝎,避之不及。
但她也了解他,知道他酒量其实并没有多好,像现在这般显然已经醉了。
她没精力跟一个酒鬼费心鹿旋。
果然她稍微放缓一些态度,就轻而易举的推开了贺景琰,但却被他抓住了手。
贺景琰低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,良久,淡色的唇瓣舒然一弯,出口的话却意欲不明:“这不是你想要的吗?”
说话时他手上一用力,再度将她迎面拢进了怀里。
“本来是你该做的事,但非让我妈把我喊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