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玄瑾身形一顿,曾深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,又涌了上来。
当年和唐嘉懿情定之后,一次出游时,她曾搂着自己,温柔深情地说:“玄瑾,不久后我们就要成婚,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,我希望生个像你的男孩。”
他紧紧搂着唐嘉懿的窈窕腰身,应声:“好。”
可后来,世事易变。
现在,唐嘉懿马上要嫁给另一个男子,而自己也已经和别人生儿育女。
遗憾与痛苦交织,严玄瑾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在被撕扯。
盛添启很久没得到回应,疑惑的唤了声:“父亲?”
严玄瑾回过神,垂眸看向怀里的盛添启,压下情绪。
“启儿,以后断不可再说这话。”
盛添启懵懵懂懂:“为何?”
如今皇位未稳,真认唐嘉懿做义母,他担心被朝中别有用心之人拿去做大做文章。
到时,不止他们父子不好过,还会连累唐嘉懿。
但盛添启还小,严玄瑾不想他这么早就接受人心险恶。
他没解释,只强硬说道:“父亲说不可就是不可。”
“好,儿臣听父亲的。”
见盛添启这样听话,严玄瑾的心里更加柔软。
他虽不爱公主,但这个孩子身体里,却是流着他的血液。
严玄瑾轻轻抚着盛添启的头:“启儿放心,有父亲在,你的皇位,不会让任何人夺去。
……
之后几天,唐嘉懿着手肃清朝堂,手段狠厉。
肃王和昌王的拥趸和门客们遭到疯狂打压。
整个大盛王朝也都人心惶惶。
三日后,含元殿。
先皇薨逝后的第一个早朝。
龙椅之后的珠帘下,严玄瑾穿着华服,正襟危坐。
年仅七岁的小皇帝一步一步登上皇位,头上冕旒珠帘晃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