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唯一灼目的光。
“是陆公子!”二代小姐扬下巴。
“华菁菁的未婚夫。”新婚太太小声,“华家走下坡路了,可终归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他们早该订婚了,陆家不太积极,如果赶上华家鼎盛时期,华先生威风赫赫的,不至于拖这么多年。”
二代小姐感慨,“陆夫人是李氏家族的长女,最精于算计了,她花费大价钱抚养颜栀,是替陆公子保驾护航,包括耿家,统统是垫脚石罢了。”
颜栀睫毛扑簌了两下,也望向陆靳沉。
他恰好背过身。
融于无尽无休的灯与雾的深处。
陆夫人的娘家和新郎祖父有来往,婚宴之后新郎父母邀请她去李府做客,她原本打算带上颜栀,耿世清主动提出送颜栀回陆家,陆夫人同意了。
陆靳沉站在大门和墙壁的夹角处,是一个盲区,陆夫人四处找不着他,新郎家又催得紧,她只好匆匆上车。
“栀儿,你哥哥去抽烟了,你记得告诉他,我今晚不回老宅。还有,你坐世清的车。”
坐耿家的车,不许坐陆靳沉的车。
颜栀明白陆夫人的弦外之音。
车前脚驶离,陆靳沉后脚迈进大堂。
耿世清正在死乞白赖缠着颜栀,“我爸妈是你未来公婆!马上订婚了,你都没登门拜访过,你懂不懂礼貌——”
“妹夫。”
门外冷,门里热,陆靳沉解了西装扣,走到耿世清面前,“栀儿的年纪小,又是初次当儿媳,她没礼貌怪我管教不陆,你何必失了男人气度呢。”
耿世清从骨子里发怵陆靳沉了,他连连称是,“大哥怎么会管教不陆呢?栀儿是好姑娘,是我脾气不好。”
“你哪里是脾气不好,是喝醉了,醉酒的人难免一时失控。”
陆靳沉铺了台阶,耿世清自然下去,“我酒量差,确实醉了,谢谢大哥体谅。”
“既然喝醉了,你早点休息,不用送她了,交给我吧。”
耿世清的笑容要多僵有多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