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。”
傅零月抬起右手伸出食指,对着来势汹汹的傅毅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,冷哼一声:
“王爷如此行径,当真不怕有心之人听了去,在朝中大做文章,给您安一个祸乱后宫、大逆不道的帽子?”
傅零月看着一脸懵圈还有些委屈的傅毅忍不住摇摇头。
她这“好父亲”到底是缺心眼子还是另有谋划?
竟当着众人的面自称是她爹?
她现在可还是顶着公主头衔的人。
遮阳和号是自己人也就罢了,众将士也是多年心腹,想来也是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。
但兰笙还未离开,凭她对傅颐年的心思,总归让傅零月有些放不下心。
这些年,傅颐年真拿她当亲生妹妹看待,若是亲妹变表妹,也不知道傅颐年一时之间能不能接受。
见傅零月心事重重,傅毅赶忙上前一步,拍了拍傅零月的后背,宽慰道:
“月儿莫要担心,无论是傅颐年还是君卿决怎么就做不得本王的女婿了?”
“再说了,这里哪有什么六公主,六公主早就死在了循州,死于灾疫,尸体早就就地火化。”
“你既不愿与傅颐年争坐上那个位子,那本王的爵位,你当是要继承的!”
“明白吗?月儿?”
“什么叫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?手握兵权,权倾朝野,那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!”
此刻傅毅的内心:继承本王镇北王的爵位这不比什么鸟长公主好多了?
简直荒谬!自家女儿,怎可不认回来?那本王以后还怎么名正言顺抱孙子?
“这样啊,倒也不是不可,”
傅零月轻垂眼睫,略做思索。
镇北王的封号是世袭罔替,她将来就是新的镇北王。
手握西北四十万大军的女王爷!
想来也是不错。
心下已做决断的傅零月回过神来之后,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她的卿卿如何安排。
“爹,此事容后再议,眼下要紧的事是,先送卿决去滁州。”
“我之前本打算和卿卿一起去都城帮大哥,但眼下卿卿有孕在身,去都城太危险了,”
“只能先去远离都城,靠近西北的滁州,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,再接卿卿回去,爹,你意下如何?”
傅毅抚了抚胡须,看了一眼那顶黄金大轿子,点头道:
“月儿所言极是,那就派一千精锐护送咱家女婿去滁州,只是,,”
傅毅顿了顿,压低了声音凑到傅零月耳边小声说道:
“刚才女婿他是不是生气了?哎呀,那就是误会嘛,你说你爹我要不要去解释解释,这将来……”
傅零月偏过头微微一笑,看着傅毅礼貌的开口:
“那您现在还是别去火上浇油了,我真怕您越描越黑。”
傅毅又愁眉苦脸的望了那轿子一眼,而后豁然开朗。
“也是,都说孕期情绪不稳定,为了咱孙子着想,我还是多准备些小孩的物件吧。”
傅零月瞧着傅毅那盘算的模样,忍不住打趣道:
“黄勇倒是什么都和您说了,不过您接受能力倒是挺高。”
傅毅笑了笑,颇为自豪的开口:
“为父早就听闻西南一带有一特殊部落,无论男女皆可受孕生子,想来那小子和那地方有些关联,不过倒是月儿令为父有些吃惊。”
“吃惊什么?”傅零月反问。
“许是咱们族上也有这样的人吧,不过月儿,能干!以后多生几个!”傅毅说这话的时候,似乎已经看见一群小孩追着他喊爷爷了。
“对了,月儿,那你的意思是,咱父女两个杀上都城?”
傅零月点点头,轻嗯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