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门主,犁上王。”崇关缜和赵纪华夫妇礼貌地弯腰鞠躬。
“一路辛苦了。”闻风笑对关缜说道:“我听闻你们进入犁上国后屡次遭到了贼人的袭击,没事吧?”
犁上国国内有一些反对和齐渊国建立外交的人,皇少苍理解他们会有这样的仇恨,但他需要国家在短期内发展起来,因此他会崇关镇一起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。
“一路有犁上官兵的护送,无大碍。”关缜握着他的手说道,皇少苍是派了上无心以及何朔率兵保护齐渊女王和亲王的,对于他们的安全,少苍比他们本人更在意。
他左看右看,问道:“儿子没带来啊?”
赵纪华微微颔首:“犬子年幼,体质尚弱,留在了国内,有乳娘和表弟看护。”
“你还有表弟啊?”莫萧鸣冷不丁地问道,又贼贼一笑:“您这女王位置做得稳吗?齐渊老臣应该更推崇男性为王吧?”
“北崚王多虑了。”崇关缜下意识地护住妻子,回道:“纪华是前王唯一的爱女,由她继位,正当性毋容置疑。”
“是呀,你这摄政亲王,做得也心安理得。”
“咳咳。”皇少苍算是习惯了北崚王爱挑衅人的性格,趁着火药味还没那么浓,赶紧给几人转移话题:“我这师兄很有政治头脑,有他辅佐,齐渊和我们两国才能再次缔结和平。北崚王这些日子来也饱受战争之苦了,国内好不容易稳定,不要再说影响和平的话题了。
“哼~”莫萧鸣耸了下肩膀:“既然曾被侵略的犁上王都不介意,我自然也支持他们夫妇。”
闻风笑配合着自家夫君打起圆场:“说起来,今天人也没齐啊?雅寒宝宝怎么没来啊?”
一提到林雅寒,莫萧鸣和姚染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去。皇少苍敏锐,赶忙问道:“怎么了?”
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子,莫非出了什么事。
“雅寒”莫北殷话说到一半,硬生生地被父亲给打断。
“他身体有些不舒服,所以没来。”莫萧鸣话题转得生硬,而且姚染在听到师兄的解释后,脸色明显更差了。
少苍知道不便再缠问下去,便也顺着下了台阶,道:“可惜了,我可是给诸位准备了大餐,他没有口福咯。”
他不再浪费时间,而是带着一众人来到宴厅,尽管不喜奢侈,但这是要招待他国王族,皇少苍还是动用了不少财力。
歌舞表演、戏班子、奢华的珍馐,一样不少。众人很快便沉迷于享乐,唯有姚染一人,一直在座位上独自饮酒,闷闷不乐。
皇族们在富丽堂皇的皇宫花天酒地的同时,作为侍卫统领的迟以恒,今日却忙得焦头烂额,犁上国百姓对齐源国皇室有怨恨,他今天已经抓了几波叛乱分子了,幸好没闹出什么事来,否则就算是闻风笑的发小,他也难以保住他的人头。
唉,新工作累啊,迟以恒现在开始盼着能早点退休,犁上国跟齐渊国不同,皇少苍跟他说过,干到四十五就可以领固定退休金回家颐养天年了。
但愿这个新王说到做到。
稍稍得空,迟以恒回到寮所,洗澡换了身衣服,他终于有点时间喝口水,吃点饭。然而,屁股还未坐热,就有暗卫不打招呼地推开了他的房门。
“迟大人!有人暗闯太学府!”
看着满脸愁容的影卫,迟以恒不情愿地放下茶碗,拿起佩刀,冲着同事点头:“走吧,什么事路上说。”
一炷香时间后,迟以恒跟随暗卫来到太学府,他们未从正门进入,而是爬上了一棵古树,顺着暗卫的指引,他看到了那名蹲在屋顶的闯入者。
背影有些眼熟。——迟以恒皱着眉头。
此时,太学府正好放课,几名身着白色统一制服的小孩走出一间教学府。
“多谢门主赐教。”
“你们辛苦了。”冯梦沅挥手向孩子们告别。
忙碌一天后,冯梦沅回到家中。
当初在改建太学府的时候,她自己亲自参与其中,将一部分旧的四合院府改成了住宿区域。太学府开学之后,她便和女儿们搬进了这里。
这样无论是上早朝,还是来授课,路程都不足半个时辰。这样的工作时间十分便利,她有更多的时间,和女儿们在一起,以弥补之前几年,母女分离的遗憾。
在开门的瞬间,冯梦沅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寒意。
没点灯,屋里一片漆黑。
一个男人站在王文静和王舞胧的身边,女孩们的手都被反绑,嘴被白布条封住。一见到母亲,她们就泪眼婆娑,发出:“呜呜!”的求助声。
冯梦沅警觉地看着来人,眉头紧锁,那张脸,她是认识的。
“林雅寒?”
这个曾经乖巧的少年,现在的眼神里却透着某种哀伤的绝望,他横在冯梦沅母女之间。
显然,绑住她女儿的人,就是这个风刀派少主。
冯梦沅注意到他手上握着的长杖。——是月神杖。
“你想干嘛?”冯梦沅问道,其实,她多少猜到了对方的目的。
没有选择杀人,而是绑架了她的女儿,又带来了月神杖。他,也许有事相求。
尚未等林雅寒回答,房屋各处的窗户就被撞开,迟以恒带着几名影卫破窗而入,一人抓住文静和舞胧的肩膀,带着她们踩着轻功,落到了生母的身边。
冯梦沅紧紧抱住两个女儿,为她们松开了束缚。
“娘!”
“没事了,宝贝。”
与此同时,以恒本人则是一刀砍向了林雅寒。
林雅寒并未躲开,而是站在原地,老老实实地接下了这一击,仍由砍刀击中他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