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比自己高的男孩,居然这么瘦。
闻风笑见他们对彼此很好奇,便主动牵桥:
“你这个新来的小师姐原来可是富家千金,什么都得学,你该问问有什么是他不会的。”他这个师姐,是说给富商主仆两听的。
少苍心想富家皇家又有何用,还不是不能救国救民。但想归想,他也只是落寞抿嘴,不作答。
舒玉对父亲和门主不辞万里来搭救的这个少年很有兴趣。
“你真的是富家子嗣吗?”
少苍想了想,答道:“是,但非生来就是。”
舒玉的思维是,他家原本没钱,后来才发达的,就问:“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?”
“做车夫。”这个世界没有司机这个词,他换了个舒玉能理解的说法。
舒玉被逗笑了,说:“你看着不大,以前必定更小,路都不见得走好,怎能做车夫?”
少苍没有立刻回答。在沉默良久,众人前行了一段路,忘了这个话题的时候,他才小声地说道:
“做车夫是上一世的事……”
他背后的小女孩这会搂着他正犯困,完全没听清楚,就问:
“你刚刚说了什么吗?”
“什么都没有。”皇少苍否认了。
但他刚才小声的话语,舒阳听得真切。
他默默地看向师弟,这个人倒是没事人一样骑着马儿哼着歌。
舒阳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,从眼睛颜色的变化能看得出来,他这个脑子脱线的师弟,瞒着自己用了门派禁术。
少苍作为犁上国太子的身份舒阳自是清楚,这混账师弟,竟敢欺君啊!
不过,舒阳也知趣,既然闻风笑和皇少苍都不主动谈这事,他也就不再过问。
中午,一行人找了个宽敞的高地休息。
本来他们是不打算生火做饭的,但小张看了一下水袋,说:
“水喝得太快了,得再烧些带上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闻风笑下马,让马儿们在附近吃草,又干脆地把剩余的水分给马匹喝,毕竟它们也得吃饱喝足,才有力气驮人。本来他还想省着点,但既然小张说了要去烧水,那就不用担心余量了。
附近的溪流距离他们生火的地方有些距离,小张劝退了想来帮忙的皇少苍,让孩子们好好休息,自己独自来到河边取水。
他没想到,这一去,竟是死别。
就在小张屈膝弯腰,用桶舀水的时候,一枚箭矢朝着他的头部射了过来。
几乎是一瞬间就击穿了他的前额,小张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喊出来,便一命呜呼。
几名盗贼在他死后围了过来,利落地割掉了他的头颅,提着他的人头来到高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