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医院后,陆司宴给她办了手续,挂了号,桑榆默默跟在身后,两人谁没多说一句话。
只有陆司宴临走之前留下一句——
“你好好休息,晚点我来接你回家”。
桑榆没回应,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她突然很恍惚,不再记得这背影属于谁。
等医生处理完伤口,桑榆一个人回了家。
她每走一步,都感觉走在刀尖上。
这些痛是她自找的,是她为了爱情,留下来的代价。
系统说她的身体会在48小时内衰败,过程会异常痛苦,就像给鲜花浇烫水,让她突然枯萎。
到家得那一刻,她再也支撑不住想躺下,却听到外面传来惊慌失措的喊声。
桑榆依稀辨认出那是林音,她怎么来了?
她刚走到门口,房门突然被林音猛烈推开,冷冽的风夹杂着血腥味,冲的桑榆反胃想吐。
她低头一看,只见林音手上拎着一只占满血的小狗。
“弟媳对不起啊,我本是先来熟悉要住的房子,但没想到这小畜生突然蹿出来咬我的腿,我吓坏了,四处又没人,我只好用石头砸它,谁知道它这么不经砸。。。。。。”
桑榆懵了,看着已经死去的宠物,霎时浑身冰凉。
“对不起,弟媳你打我骂我吧。”林音带着哭腔,“虽然我砸死的是条疯狗,但毕竟也是你养的,不论你怎么对我,我都接受。”
说完,林音哭的两肩抖动,声音渐涨。
房间里的安安听到动静跑下来,他见林音掉着眼泪,急忙扑去安慰,还不忘对桑榆求情:“妈妈,这件事不怪音音婶啊!”
桑榆却听不到任何声音,她目光死死盯着那一团被血染红的毛发。
十分钟前还活泼迎接她回家的小狗,这会儿就死了。
“年年。。。。。。”
年年是她这半年来养的小狗,那是在她确诊抑郁倾向时捡到的,这半年来陆司宴和儿子都只在意林音,每次深夜丢下她一个人时,只有年年陪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