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韩念薇这两日没有那么忌惮他,都敢跟他共处一室了。
谢南璋也没赶她,转身回自己的座位,路过暖榻时,忽然顿住。
韩念薇靠在暖榻上,脱了绣鞋,一双玉足,未穿罗袜,就那么大咧咧的放在榻上。
烛光幽微,照的她娇小的脚肤光玉耀,如一方美玉。
细白脚踝上还系着一根编织的红线,红线中穿着一个玉珠,白与红交汇那么刺眼,刺眼的让人想……
谢南璋猛地收回视线,“你……”
“嗯?”
韩念薇抬头,才发现他站在自己眼前,面色似乎有点不好。
“你哪里不舒服吗?”
纯澈的眼眸里最先透露出来的是担心,没有任何心机。
谢南璋本来想斥责她怎可不穿罗袜,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脚,成何体统等,但是看到她的眼神,又将话给咽了回去。
她应是无心,下意识之举……
可这也证明,她平日作风如何,谢南璋脸色不虞。
韩念薇明白了,识趣儿的抱起书,“我还是回去看吧。”
这里书多,本想着哪儿本不好看,可以随时换才留下的。
但是看看谢南璋这反应还是别在人眼前惹嫌了。
她穿上鞋,绸裤遮住纤细的脚裸,正欲起身,谢南璋忽然又出声,“你看吧,方才我只是觉得夜晚清寒,你穿的有些单薄。”
韩念薇看了看身上的披风,还有长袖长裤,对这个“单薄”实在理解不起来。
大哥,你要不要看看现在是六月,我没解披风都是怕你说我不自重。
她嘀嘀咕咕,谢南璋已经坐回案牍旁,认真的看起书来。
韩念薇犹豫了下,既然不是赶她,又脱鞋坐了回去。
只是视线不由往他那儿瞟了几眼,这一瞟才注意,谢南璋竟然穿的里一层外一层。
跟小说里许多火热如炉的男主不一样,谢南璋总是体温偏低的,好像是因为幼时寒毒的缘故,要到后面才会根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