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沅却在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谢宴。
他还温柔的抱着江越,生怕她出什么事。
两个人在草原上纵马奔驰,享受着天地之广阔。
她死死的掐住手指,稳住震颤不已的身体。
自己一定能忘掉他。
一定能。
却倏然不知,月光下的另一个青年,为她吻上心间泪痕。
“宝贝儿,我心疼。”
上港的冬天来的还挺早,次日醒来的时候,雪花飞舞,却没看到裴致。
裴致一天忙的首尾不见,哪里能天天看到这个人。
她洗漱完,就看到了爹地在餐桌前,火气看上去挺大的。
她也就随口问了一句,打着哈欠懒散道:“爹地,裴致呢。”
陈九爷气的眼睛都红了,哼了一声:“可能死了吧。”
说着,就拄着拐杖走了。
也没打算给陈沅一个好脸色。
碰了一鼻子灰的陈沅,坐在餐桌前吃早餐。
正打算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睡懒觉的,一声轻笑声拉住了她:“陈沅。”
有人喊她BB,有人喊她大小姐,唯独只有他,会指名道姓的喊她陈沅。
陈字内推,沅字张扬。
冷淡又动听。
她歪着脑袋,却误入了一场花海里,他身上带着寒气,眼镜框的镜片上,都氤氲了雾气,是大早上就出去了。
不过,陈沅对他去哪儿,向来没兴趣。
只是看到少年手上的玫瑰花,挑了挑眉:“耶?”
裴致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。
为一个女人,大早上跑出去买玫瑰花。
丹凤眼微弯,慢慢笑开了,好像隆冬雪融化。
又好像鲜花灿烂。
陈沅以前就知道,他笑起来很好看。
一时间被迷住了,却恍惚的说:“这是什么?”
他微微挑眉:“送你的,BB。”
陈沅呵了一声,正打算打掉他的手,裴致就从身后环住她,清醇的嗓音贴近耳畔,歪着脑袋轻舔:“宝贝儿,喜欢我一下好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