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沅看着端坐在马背上的女孩,五彩绳扎的小辫儿鲜活灵动,谢宴穿着藏袍,笑的快活明亮,犹如掀开了佛坛下的裙摆。
手指微微一动,好像整个人都颤了颤,手中的墨汁一晃神,就落下了墨汁。
只好重新作画,不过这次的动作很快,鲜衣怒马的少年少女,立刻跃然纸上。
谢宴迫不及待的过来,只是斜着眼看她:“画好了?”
陈沅淡淡的嗯了一声,然后笑了一声,把画扔给了谢宴。
谢宴居然剧烈颤抖起来了。
有一个不争的事实在心底盈然而生,陈沅真的是不在乎他了。
要是换做以前的陈沅,肯定会歇斯底里的闹个不停。
但是现在的陈沅只有沉默和冷淡,没有一丁半点的爱意。
江越看着画,一时间笑了,一双极为漂亮的杏眼弯弯:“上次我戴过的项链,让谢宴哥哥给了你,我还以为陈姐姐回介怀,没想到陈姐姐就是格局大。”
陈越眼中的笑意和挑衅嚣张,让那个陈沅一时间站不住脚。
原来那个项链不是原本要送给她的,只不过是江越不喜欢了,戴腻了。
原来如此,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。
原来,从始至终,谢宴喜欢的都不是她,而是江越。
她淡淡的嗯了一声,只是垂下眼睫,不说话了。
好像这些才能遮挡住,这双妙目下的不甘心和狼狈。
谢宴眼中都是惊慌失措,夜晚回家的时候,已经是暮色四合,落日熔金。
他从背后抱着陈沅,眼中几近渴求的爱意缠绵:“别走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