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记仇了昂。
外头阳光明媚的,现在并不是顾怜活过来后的第一天。她昏睡了几日,期间都在浑浑噩噩地醒不过来,对外界的唯一感受便是那紧紧摆住她的手的力道,像生怕她离开,抓得紧,实际又不算力道重。
顾怜收回思绪,问他们:“我是怎么活过来的?”
肉身容易再塑,有羲木即可,但是她的魂却没那么容易。
异世之魂,终归于散。
她本来该是在岂渡河中被蜃食殆尽的。
听见顾怜问出这个问题,慕容详和白苍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下,随后他们对视一眼,白苍抬了抬下巴,示意让他说。
于是慕容详坐直了:“是这样的师父。”
顾怜坐起来:“你说。”
慕容详:“师娘飞升了。”
顾怜:“?”
慕容详:“师娘又从上界飞下来了。”
顾怜:“??”
慕容详:“他带着白苍一块飞上飞下的。”
顾怜:“???”
顾怜听得一脸懵圈,最后她从那一堆问号与问题中抓住一个,张口就问:“你师娘是谁?”
“钱辈啊!”慕容详说,“你都是我师父了,那钱辈不就算师娘嘛。”
顾怜:“……”
“回归正题,”顾怜觉得话题不能再跑偏了,“你刚刚说的太抽象,我命令你给我再说一遍——换个说法,详细点。”
“啊,”慕容详挠挠头,“其实说白了……”
就是刻不求提着白苍剑飞升了。飞升后他去到上界也不是寻常人飞升的模样,直接提剑连斩数位仙人,束仙索都奈何不了他。
他大杀四方地在上界中乱杀一通,实际上,就是在威胁天道。
你算计她还夺去她的命吗?
好,那我斩尽你的这一堆拦门将,终究会逼得你现身。
剑骨所铸之剑不同凡响,那是连天道都忌惮的存在,它奈何不了白苍剑,它拦不住刻不求。
只有刻不求同白苍,这一人一剑,前者敢为后者能为,才能让天道让步。
血漫上界之时,刻不求站在那片血泊当中,剑尖滴血,争来了他要的东西。
于是那缕不被容予的魂魄,就此被带回。
顾怜听后,哑然许久。
哪有人那么任性地说飞升就飞升的?
唉。
顾怜正欲开口,却余光瞥见门口那儿出现的一角红衣,那些话都噎了一下,她觑了慕容详他们一眼,打算拉着他们患难与共。
然而白苍跟了她那么多年哪里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当即站起来拉着慕容详闪身就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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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怜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