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论这女孩什么身份,反正瑾行喜欢,我爸同意,我们也插不上手,你就像以前一样,每天打扮美美的,出去打牌逛街别瞎操心。”
温楠虽然听别人说沈晚澄说得很不好听,但她自已是不会传别人的是非的人。
所以也没和顾衡之说外面都在传沈晚澄是个心思不纯的狐狸精。
温楠说,“我没想插手啊,但是顾瑾行他要走了我最喜欢的那匹浮光锦,要送给那个沈晚澄,我还怎么开心?”
顾衡之失笑道,“那匹料子你不是以前就说过要留着送给儿媳妇嘛。”
温楠一瞬间就松开了挽着顾衡之胳膊的手。
“我自已愿意送是一回事,顾瑾行直接要走了拿去送是另外一回事,说了你也不懂,臭男人,没一个有良心的。”
温楠丢下顾衡之大步向前走。
顾衡之快步追上,握住温楠的手。
“好好好,我的错,我说错话了。这事是咱们儿子做的不对,我和你一起抨击他。”
温楠想抽回手,但没抽出来。
“抨击他你还叫他咱们儿子,没诚意。”
“顾瑾行不该擅自做主拿走他母亲的布料,这事做的非常不对,我等会回到房间就打电话批评他。”
温楠知道顾衡之和顾瑾行的关系同她一样,只能算和睦,谈不上亲厚。
她当然不会真让自已丈夫和儿子因为自已起纷争。
“算了,打什么电话,不过一匹布料,闹起来显得我好小气。”
顾衡之脸上浮出和煦的笑意。
“温楠女士最知书达理,豁达大方。”
温楠瞪了一眼顾衡之,脸上的笑意却止不住。
转眼两人走到了他们自已住的楼里,进了房间。
温楠在拿睡衣洗澡的时候,看见自已的旗袍,还是又忍不住说了句。
“不过那匹浮光锦现在真的挺难寻的,若是随便找个裁缝做成衣裳,好看肯定还是会好看,但我总觉得遗憾。”
“瑾行肯定不会让明珠蒙尘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但港岛现在做衣裳的传统手艺人,谁还能比过蓝姨去?”
“你又没问瑾行要找谁做,假如就是蓝女士呢?”
“怎么可能,蓝姨要是愿意,这匹浮光锦早就不是块布料,而是成衣了。”
蓝女士虽然每年固定老例的定制旗袍还在做,也会顺带给温楠做一套,但始终不愿意用温楠手中的浮光锦。
蓝女士说她的手艺技法都被那个劣徒学了去,用相同的技法浮光锦这样的好料子做衣裳,是浪费。
温楠劝过好几回了,她最知道蓝女士在这件事上有多坚决了,绝不可能松口答应。
所以温楠肯定,顾瑾行这块料子不是要拿着去找蓝女士做。
“你知道蓝女士不会答应,瑾行未必知道,他若拿去找蓝女士,被拒绝了,肯定也不会随便让人做成成衣的,你放心。”
温楠嗔怪地看了一眼顾衡之。
“你就相信你儿子吧。”
顾衡之失笑。
“那也是你儿子。”
温楠又说,“既然瑾行会先去找蓝姨做衣裳,那我明天也去蓝姨那里,再劝劝蓝姨,这事都过去好几年了,为了个垃圾断绝蓝氏传承,也太不值当了。”
顾衡之盯着温楠笑。
“你就是想帮你儿子当说客,希望他成功。”
温楠随便拿起一件衣服就朝顾衡之脑门上扔过去。
“瞎说,才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