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礼想起昨日父皇所说行宫避暑一事,本还有些犹豫,现在想来正好可以此事当做契机,给司槐一个选择的机会。
沈砚礼故作沉思,缓言道:“正值炎炎夏日,皇父欲往行宫避暑,加至往昔两年,国事缠身,狩猎之乐未得遂行,兼以狩猎为乐,此行定是一番雅兴。
吾心念及槐儿,若携之同行,或能增趣不少。”
沈砚礼言毕,含笑的眸中深处带有几分审视。
司槐初闻沈砚礼欲带其同往行宫避暑狩猎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。
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脸上的笑容如春日绽放的花朵,明媚而灿烂。
能与沈砚礼并肩同行,共赏山水之趣,对司槐而言,无疑是一份难得的荣幸。
然而,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,司槐的眉头便微微蹙起,心中泛起了一丝忧虑。
他知道,宫廷之中,皇子们之间的争斗与议论从未停歇。
若自己随沈砚礼前往,难免会成为他人议论的焦点,甚至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。
再者,司槐对于骑马射猎之事,实是一窍不通。
不禁担忧,自己若在狩猎场上表现拙劣,不仅无法为沈砚礼增光,反而可能成为笑柄,给他丢脸。
望着沈砚礼眼中的期待,司槐心中五味杂陈。
喜悦与担忧交织在一起,让他的心情难以平静。
这种种情绪皆被沈砚礼看在眼中,脸上的笑意更盛。
他的槐儿,果然好懂。
这反应,就跟他猜想的一般无二。
沈砚礼温言安慰道:“槐儿,你不必过于担忧。狩猎之事,本就是娱乐,何必拘泥于成败得失?至于他人之言,更不必放在心上。你我之间,无需在意旁人的目光。”
司槐闻言,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流。
沈砚礼继续说道:“至于骑马射猎,孤自会教槐儿。”
沈砚礼此言重点便在此处。
行宫之行,不足半月,若想从头学起,日日练习不可懈怠。
他不仅能有理由将司槐天天拴在自己身边,三日之约时若真有他意,司槐也不好离开。
对于沈砚礼此刻心中所想,司槐并无觉察,只是在心底默默发誓,定要好好练习,不能给沈砚礼丢人。…………
隐风身形如影,悄无声息地步入西厂的深处。
西厂内,气氛肃穆而紧张。
隐风的目光锐利如刀,扫过每一个角落,直到他找到了他要找的人。
隐风走到他面前,神色凝重,低声道:“此信乃殿下所托,务必尽快解读。”
那人接过信件,只是简单扫了一眼,便感受到了信中的不凡。
“殿下放心,此信确有深意。”那人沉声道,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三日之内,定当奉上解读之结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