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望彼处。
“你的对手是我。”
骑枪倒转,劈头打来,与火枪相击,架住,僵持。
领袖从短暂的惊愕中回复,转动火枪,拉近距离意图缴械,却反被黑焰一脚踢中胸口。
分开之后,别西卜一甩黑袍,再次俯冲。
“乒乒乓乓!”空中,骑枪与火枪如两把利刃相向劈开,打出焦灰与落雪,再次拉开。
弥撒倒转身姿,黑焰一脚滑出一道半月,落了空。
领袖回到地面,还未来得及翻上战马与装填,就横执火枪挡下捅来的骑枪,一起滑退。
游骑兵团掠过身旁,片刻未停,继续追击火车。
“嘶……”枪尖飘出黑烟。
要开炮。
领袖敏锐地察觉到了罪孽的流向,抽回火枪,拍开骑枪,把弥撒打回地面,再起跳压制,扇开再次指来的枪尖,枪托直逼别西卜脑袋。
就这么一击击晕。
枪尖指地,却再次开火。强大的冲击力将别西卜压在领袖身上,同他一起平地起飞,向侧后方飙去。
“嗖——”两人一路飞行,拖出黑灰轨迹,腾空还在扭打,枪柄和枪托你来我往,迫近厂房。
“乒!”领袖的背撞碎了厂房二楼的玻璃,碎片飞溅。
里头格外燥热,下面有一大堆高压冶炼炉子,橙光滚烫,空气中还有更加刺鼻的硫磺味,管道电线交错纵横,不知哪里在喷蒸汽。
但谁在乎!
领袖在钢铁格栅栈道上滑行,又挺身飞踢,把小家伙踢开。
别西卜即将撞上屋顶,手推天花板,将自己推开,落在离地十二米高的蒸汽管道上滑行。
下方,领袖吐息,黑烟凝聚成马,将他挺起,又蹬着墙踏上三楼,再翻身将骑手甩出。
他抬起火枪,如执一杆重锤砸下。
“砰!”被后撤步跳躲开了。
这一击相当猛,把绿漆的管道砸得凹陷进去,该管道钉在天花板上的支撑杆也爆出螺丝钉。
“吱呀呀——”堆积n年的尘灰落下,灰黄色的粉灰块同冰雹般砸下。
领袖挺身,继续飞奔,踩得支架哀嚎不止,又上前同弥撒对拼三棍。
“砰!砰!砰!”
枪尖再次指向脑袋,开出一炮,被侧身躲开。
炮弹轰断了又一根支架,年久失修再加上这俩人一直在乱搞,对面剩下的支架不堪重负,一个个开始蹦出螺丝钉。
“嗝隆隆——”管道开始朝一侧倾斜了,趋势越来越大,随着又一声炮响与踩踏,远离他们的那段失去支撑,塌向下方,砸在了钢铁栈道上,使整个管道与地面夹出一个三十度角。
两人脚下一度打滑,但找准平衡后又急停。
“砰!砰!”
领袖全然将火枪当打狗棍在使,每一棍都能把小对手往上打出一两米,自己还能游刃有余地追击。
忽然,别西卜向下出一枪,扎穿管道的连接处,拔出。
蒸汽喷涌,但没能喷中。
一棍打来,别西卜干脆跳下管道,飞向二层平台,翻滚,顺势装填骑枪,冲出掩体——
上方,领袖踢了脚枪托,让枪绕手腕转了一圈再握住,便完成了装弹,在管道上滑铲,架枪,枪口浮现一道法阵。
两人同时冲出掩体,同时瞄中对方,甚至连执枪的度都相仿。
中门对狙!
“砰!”同时开火。
冲别西卜而来的这被鸦羽袍挡下,羽毛纷飞,本人也往后倒去,翻出栏杆,跳到了机器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