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让你们这么写的?”
顾予晟看了一眼钟茜茜,见她面色如常,才继续对虞晴川解释。
“我们只是一起捐赠了画作,一定是工作人员误会了。”
手中的四叶草扎破了皮肉,虞晴川克制不住弯腰咳嗽,温热的血液沾上手心。
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回忆再次涌来。
顾予晟第一次为钟茜茜举办展览,她废寝忘食画了一幅巨作,从此落下胃病。
第二次,她熬了三个月去创作,导致左手积液愈发严重,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,无法彻底痊愈。
一次又一次,她的身体早已不堪承受病痛的侵蚀。
又是一阵剧烈地晕眩。
失去意识的最后一个画面,是顾予晟惊慌失措的脸。
……
再次醒来,一股刺鼻的消毒水钻入鼻腔。
她费力睁开眼,顾予晟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,面色凝重。
“晴川,你终于醒了。”
虞晴川心中一跳,以为被他发现病情,迟疑着没有开口,却听他说:
“你怀孕了,身体需要调养,应该好好休息一阵子。”
她倏然睁大眼,下意识伸手触碰腹部。
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与她紧密相连。
他们曾经有个孩子,可却因为两人的疏忽没了,之后再想要孩子,却再也没有怀上。
为此她吃了几年难以下咽的中药,去了很多寺庙祈福求子。
却一直没有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