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玢玊的父亲,名为白灵尘。同白玢玊那般,也是一位从头到脚,像仙人般雪白如玉的男子。
白玢玊身上的气势是冷淡;而白灵尘身上却总是有一股,不耐烦的杀欲。
刁冷慈的父亲名为冷幽篁,他生父并不姓刁,刁是母亲的姓氏。
曾经刁冷慈的父母相爱后,一是因为母亲想,二是父亲也觉得稀奇。
于是刁冷慈便随了母亲姓,妹妹则是随了父亲的姓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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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灵尘跟冷幽篁向来不和,如死敌般憎恶。
这是白玢玊生来就知道的。不知为何白灵尘似乎很是嫌弃白玢玊,从小白玢玊就在忽视和谩骂中度过。
从而导致白玢玊的内心极度扭曲。
世人都说,母凭子贵,但其实反过来才是真理,子凭母贵!
白玢玊没有兄弟姐妹。
他有一个哥哥,但哥哥是堂哥,异父异母。
不知为何,父亲把堂哥接来,跟白玢玊生活在一起。白灵尘对堂哥很是关照。
白玢玊的母亲,不受父亲待见。白灵尘不知为何,很是不喜欢他的母亲。
就算白玢玊是家中唯一的男丁,白灵尘也不待见他。
这些白玢玊都知道,只是他不理解,为何父亲如此偏袒堂哥,不喜欢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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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白玢玊相比,刁冷慈要好很多,他只有一个妹妹。
他忘记了妹妹叫什么。妹妹出生起就被母亲抱走,说是要跟姐姐妹妹们一起养。
虽然能见到妹妹,只是多走两步路罢了,但刁冷慈跟妹妹的关系不怎么好。
刁冷慈的父母很是爱他,他从小就是被爱包裹长大的孩子。
双亲别说打骂,甚至连重点语气都没有说过。
但刁冷慈还是挨揍了,这辈子唯一一次挨揍,是因为邬卿。
那晚父亲了大火,这是刁冷慈从未想过的。他的父亲从未在他面前红过一次脸。
可唯独那次,父亲了大火,母亲在一旁冷眼旁观,甚至说:“你确实该教训他。”
打完后,母亲和父亲才告诉他原因。
刁冷慈也才明白,自己似乎,确实做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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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相比他,白玢玊要倒霉很多。原本就不怎么受父亲待见,而这次更是触犯父亲的逆鳞。
母亲一直在苦苦求饶,母亲求饶不为他开脱,而是祈求不要打死他。
白玢玊被吊着打了整整一夜,清晨又被父亲粗暴扔进水池。
“你应该清醒一下,像你这样浑浑噩噩,早晚会被狂暴杀死!”
父亲离开后,白玢玊拖着一身伤去换衣上课,如同往日。
在课堂上,听刁冷慈他们的争论。白玢玊抱走爱墨竹,抱在怀里软糯糯的小团子,在阳光下,他才终于感到不是那么的冰冷。
身上虽然很是很痛,但他早就习惯了,身上新伤旧伤不断,他还能苟活到现在。
属实奇迹。
白玢玊的性格,早在永无止境的谩骂中,变得扭曲。
甚至他给自己洗脑,父亲是爱自己的,就是因为爱才会打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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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一切谎言的结束,都在那一次宴会上,白玢玊对父亲的幻想全盘崩塌!
那是一次中秋月圆,出于高位者的邀请,他们一起来赏月。
白玢玊、刁冷慈,以及赤炟爱墨竹都纷纷到场。
赤炟跟白灵尘他们一同饮酒,冷幽篁揽着赤炟,几人显得很是亲密。
贺萧有样学样,也这样揽着爱墨竹,往爱墨竹嘴里塞酒水。
爱墨竹推着酒杯,十分抗拒:“我不喝!我不要喝!”
邬卿也在场,他就在附近跟母亲们一起,他自始至终都在一旁盯着爱墨竹看。
只是爱墨竹没注意到,他自始至终都在抗拒酒杯。
刁冷慈跟贺萧,把酒杯往爱墨竹唇边推,非得让爱墨竹喝,几人争执着。
邬卿不知何时走来,似乎是看不下去了,他一把扯过爱墨竹将他带走。
贺萧一愣:“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