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西远看着,恍惚间觉得,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从无败绩的岑瑶律师。
言辞犀利,条理清晰,有理有据。
每次她一开口,就让对方毫无还击之力。
岑父站起来,“啪”一声把报纸砸到茶几上:
“这里到底是法庭还是家!你的律师执照都被吊销了,摆什么大律师架子?”
岑瑶原本挺直的脊背,忽然就佝偻了几分。
她看着这个偏心到没底线的父亲,心里一阵闷闷的痛。
确实,她再也做不了律师了。
但这一切,还不是拜他们所赐。
佣人哆哆嗦嗦指向盒子:“里头有一张纸条,好像写了字……”
陆西远大步流星走过去,拿起来一看,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。
岑伊人追问:“姐夫,纸上写什么了?快念一念啊。”
陆西远唇角绷紧:“无良律师岑瑶,你现在就是一只过街老鼠,下场会跟它一样。”
他放下纸条,看向不远处的岑瑶。
她低头站在那儿,脸色白得像一张纸,单薄的身影仿佛随时会融化在光里。
陆西远心里莫名咯噔一下。
岑父冷哼:“早就叫你别做律师,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。”
岑伊人也跟着附和:“就是,都怪你,吓死人了。”
岑瑶转身上楼,肩膀明显垮下来,背也微微佝偻着。
陆西远脚步不受控制:“我去看她一眼。”
岑伊人嗔怨:“姐夫!我刚才都吓坏了……”
陆西远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停下,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。
岑伊人收回视线,拿起一个抱枕砸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