辗转了两趟车,两人才在黄岭村口下了车。
摇着蒲扇在榕树下乘凉的几个女人一见两人一块回来,都跟见了鬼一样。
“那不是宋秋玲和陆战国吗?这俩人居然一块回来了,不是说要离了吗?”
“你看他们还牵着手呢,哪里像要离的样子!”
“我听说陆战国升营长了,该不会是宋秋玲瞧着他官大了,想好好过了吧!”
陆战国像是没听见那些闲言碎语的猜测,紧拉着宋秋玲的手,往陆家走去。
宋秋玲看着身边挺拔高大的男人,也不再在意她们的言论。
于他而言,只要陆战国还在身边就好。
比起宋家的黄土砖的茅草屋,陆家算是好点的红砖房,只是屋顶盖得是石棉瓦,几处都破了洞,只能用石头压着尼龙袋堵住。
推开门,便看见院里正叼着烟劈柴的陆父。
“爹。”陆战国喊了一声。
陆父闻声抬头,惊喜地扔下柴刀跑过来:“战国?你咋回来啦!”
宋秋玲也小心叫了声:“爹。”
陆父一愣,有些没反应过来:“秋玲也回来啦!”
“爹,我跟秋玲回来是办婚礼酒席的,妈呢?”陆战国毫不避讳,揽住宋秋玲的肩。
好一会儿,陆父才欢喜地笑了起来:“好好好,你妈去地里干活了,一会儿就回来,你们俩能好好过日子,爹太高兴了!”
比起陆母的尖酸刻薄,他只有老实憨厚,一辈子都觉得家和万事兴。
想起上辈子自己在陆父面前吵着要嫁陆战国的胡闹,宋秋玲有些羞愧:“爹,以后我会好好孝顺您的。”
没等陆父回答,门外便传来陆母尖锐嗓音。
“宋秋玲,你让战国跟我断绝关系不够,还要来让我老伴跟我分家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