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些了。”
郁司霆望了她一眼,没再问。
“沈承瀚回国了吗?”颜惜才反应过来,“他不是你发小吗。”
沈承瀚是颜方人,大师算他的八字缺水,所以取名“瀚”,他和郁司霆同一所小学,初中,认识了十五、六年,郁司霆毕业回北方,沈承瀚去新加坡留学。
沈家在当地的财富仅次于李氏家族。
“月初回来的。”郁司霆把风衣套在颜惜身上,拿了她的车钥匙,“你在原地别动,我去开车。”
他冒雨离开。
与此同时,住院部西侧的小门被无声无息地推开,一道身影一瘸一拐绕过桃树,从后方逼近颜惜。
宽大的风衣遮住了视野,她浑然未觉。
蓦地,闪电划过,震得颜惜一激灵。
她钻出风衣,看头顶闷雷滚滚的天空,出乎意料对上耿世清的眼睛。
阴毒的,奸险的。
颜惜尖叫,风衣用力扔向耿世清,朝相反的方向跑。
耿世清早有准备,一把拽住她,她后背狠狠砸在树桩上,又往前弹开。
下一秒,寒光毕现。
耿世清抓着刀,扑上去。
他腿瘸,动作不利索,栽倒在地,龇牙又拽颜惜,手起刀落。
颜惜本能撇开头,蜷缩着打颤。
耳畔“噗嗤”一声,刀尖扎进血肉的撕裂响,以及耿世清的叫骂,“你他妈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