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郁家的公子,我舍弃惜儿,不能舍弃你。你外公一直有意让你继承李家的产业,庇护你的表兄弟们。那群混吃等死的二代子弟可以任性,你不可以。不只是你,叶家的柏颜,耿家的长女,菁菁的堂兄,哪个不是舍己为家族?”
郁夫人面向他,表情肃穆,“人人敬你郁公子,敬叶大公子,耿大小姐,敬的是什么?荣耀与代价是一体的。”
撂下这番话,郁夫人扬长而去。
郁司霆注视着她背影,眼底的光深沉莫测。
直到郁夫人完全消失在那扇门,他收敛了神色,转回身点烟。
颜惜的外套放在车里了,只穿了单薄的工作服,她拎着一瓶矿泉水,瑟瑟缩缩过去,“我开车送你回郁家。”
郁司霆一瞥她,“冷?”
他解开风衣,颜惜不要,“有烟味。”
末了,又劝他,“你少抽烟,瘾是越抽越大的。”
郁司霆气息重,“知道。”
他又吸了两大口,掐了烟。
风吹得桃树大幅度晃动,雨点子又急又多,浇在风衣上,郁司霆一手倾斜了衣服,一手揽住颜惜的腰,带入怀中。
她挣扎,“郁阿姨在。。。”
“去华家的病房了。”
“有窗户。。。”颜惜从他怀里挣出,“你身边的人现在很敏感。”
“比你还敏感?”他扬眉。
颜惜听出调侃、逗弄的意思。
“是气氛敏感。”
“不然呢?”郁司霆又皱眉,“你指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