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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（第1页）
可沈淮川刚冲上去，就被员工拦住了。
三两个员工架住他的手，因为要搬运遗体，都是男人，力气大，一下就把沈淮川制住了。
“不能去。”
“让开！”
沈淮川双目猩红，如同困兽。
这样僵持着，没两分钟，遗体已经火化了。
最终，沈淮川只是抱着一个韩瓷罐子走了出来，他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呆滞，沉痛，颓然。
他刚出来，手机又响了，是队里的电话。
他接通，那边告诉他：“沈队，看守所来通知说乔斯辰要见你。”
沈淮川呆滞的目光一厉。
沪市看守所，单人接见室。
沈淮川站在一侧，面前的墙上的铁门被打开，身穿制服的男人率先出来，身后是穿着囚服，鼻青脸肿的乔斯辰。
他双手带着手铐，深蓝色的囚服穿在身上，也不影响他的阴鸷帅气。
那天乔斯辰虽然中了好几下，可都没有伤及要害，好歹还是救了回来。
可偏偏，该死的没死，该活的却死了。
沈淮川见他出来，在椅子上落座，还招呼乔斯辰坐下：“坐下。”6
职业原因，让他语气严厉。
乔斯辰在他对面落座，瞥他一眼，嗤笑一声，第一句话就是：“我要见韩云初。”
沈淮川怀疑他是故意的，周身散发一股凛冽寒意，死死盯着他：“她已经死了。”
乔斯辰怔愣片刻，仰头，手捂住眼睛：“死了？我杀了那么多卧底，结果她也还是死在我手下。”
沈淮川盯着他，周围一片寂静，他看起来好像很伤心的样子。
他心中滋生出一股愤怒，放在桌面上的手攥紧，指尖发韩。
“你没资格伤心，她本来可以活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