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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（第3页）
“心苒……”他战战兢兢抬起一双泪眼。
“明诚，我让李特助去查了程舒阳这七年在赤松监狱的医疗记录，我还得到许多据说是‘我’的命令，比如毁掉程舒阳的脸，又或者不知不觉让他死在禁闭室之类的地方。”
裴心苒静静地同程明诚对视：“这些事也是你做的吗？”
程明诚咬着发颤的牙关，缓缓、缓缓地挤出一个字：“是。”
听到这个字，裴心苒的心彻底沉了下去。
她总算想明白程舒阳为什么会时不时忽然露出那样的反应。
是害怕再次经受暴力吗？
因为这七年所有殴打他、欺辱他的囚犯都会说：“外面有人想让你死。”
“心苒，我会改的，程舒阳在哪里，我向程舒阳跪下来赔罪好不好？”
程明诚看着裴心苒愈来愈冰冷的脸色，不禁双十合十着求饶。
跪下来赔罪？
跪下来赔罪有什么用？舒阳现在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。
对他的伤害，谁也弥补不了。
裴心苒忽然弯唇一笑，心底、喉头都苦不堪言。
她的心痛得厉害，恨不得穿越时空杀死当时七年前鬼迷心窍的自己。
“心苒？”
见裴心苒一直不说话，程明诚愈发忐忑害怕。
“明诚，你的罪，你要慢慢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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