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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（第1页）

“人死了吗？”

裴心苒按了按眉心，只关心程明诚跳楼的结果。

“没死，消防来得及时，跳下来时消防气垫和消防滑道都已经准备好了，而且程二少爷本身也不打算死。”

后面那句话并不是李特助应该说的。

自知失言的他立马道歉：“对不起，裴小姐，我只是无法接受程二少爷对大少爷的所作所为，所以有些情绪，以后我会注意，不会有下次了。”

要是以前，裴心苒必然会大发雷霆，甚至是叫李特助直接走人。

但知道真相后，她对程明诚的态度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所以李特助的这点‘失言’就算不得什么了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裴心苒忽然想起程舒阳回来后第一次住院时的场景。

那时，程舒阳在雪白的枕头和被褥中睡了许久。

他睡了多久，裴心苒就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他多久。

当时，她分明有那么多的爱怜，那么多的疼惜。

裴心苒记得那时玻璃窗上起了层薄薄的水汽。

从噩梦中惊醒的程舒阳忽然温柔一笑。

“心苒，你还记得吗？我们第一次见面，就是这样的雪天。”

想到这里，裴心苒苦笑。

她多想穿越时空回到那天，把程舒阳紧紧抱住。

告诉他：“我记得，当然记得，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。”

她看向窗外，今夜的京市，依旧在下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