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莱从傅庭手里拿过手机和白玉对骂,白玉词语匮乏,骂来骂去就那两句,不痛不痒,余莱就狠多了,从头到尾一句不带重复,直接给白玉干崩溃,骂不过就躲。
“靠,挂了!”余莱咬牙,反手回拨,结果对面提示手机已关机,“靠,还拉黑!”
余莱大有再战三百回合的气势,可惜对方不接招,一肚子火没处,反手一巴掌拍在傅庭背上。
傅庭“嗷”一声跳开,委屈极了:“你打我干嘛?”
“和前男友保持联系,你说你该不该打?”余莱很快找到正当理由。
傅庭瞪大眼,转头找白绒做主:“小叔婶,我冤枉啊,我都把白玉拉黑了,哪里知道他会换号码给我打电话。”
年轻人真有活力啊。
比傅庭还要小一岁的白绒感叹。
晚上傅庭他们留下来吃饭,傅槿舟回家早,手上提着一个漂亮的透明盒子,盒子里是一块精致的草莓小蛋糕。
“下班路过一家蛋糕店,进去逛了逛。”傅槿舟臂弯里还夹着一束漂亮的洋桔梗,他路过的不只是蛋糕店。
白绒接过花,眉眼带笑:“谢谢傅先生的花。”
“只有口头感谢吗?”傅槿舟把蛋糕放到玄关的小台面上,脱下外套,微微俯身。
白绒抱着花,踮起脚尖用唇贴上傅槿舟的脸,花束被两人挤在中间。
“哇。”余莱戳戳傅庭,“学着点你小叔。”
傅庭小声嘟囔:“小叔是不是报班了?”
这还是他那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,不谈感情的小叔吗?
爱情太可怕了,居然能彻彻底底改变一个人。
李伯找了一个玻璃花瓶,帮白绒把花插好,放到最显眼的地方。
“小叔。”傅庭带着余莱起身,乖乖叫人。
之前傅庭他们白天来晚上走,还是第一次留下来吃晚饭,傅槿舟和余莱也才刚正式见面。
傅槿舟颔,目光落到傅庭身边的人身上。
嘴巴那么厉害的余莱被傅槿舟一看,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,有种高中时期被教导主任抓到逃学的紧张感。
“小叔,这是余莱,我男朋友。”傅庭把余莱介绍给傅槿舟。
傅槿舟淡淡应了声,收回视线:“眼神变好了。”
傅庭尴尬挠头。
小叔这是在说他之前找男朋友的眼光不行,找到白玉那么个玩意儿。
有傅槿舟在,两个小辈放不开,吃饭的时候都不敢说话,匆匆忙忙吃完就要走。
他们离开后,傅槿舟松松领带,有些惆怅:“我很吓人吗?”
“没有。”白绒坐在地上挑毛线球,听见傅槿舟的话回头看了他一眼,表示不认同,“傅先生明明很平易近人。”
那为什么小辈在他面前都不乐意说话呢?
傅槿舟啧了一声,伸手把白绒从地上抱起,白绒没拿稳毛线球,看着它滚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