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绒是在看见白家人后情绪才崩溃的,他原以为这么长时间白绒已经走出了对白家的阴影,现在看来并没有,是他想的太简单了。
十几年的创伤,怎么可能说好就能好。
白绒对曾经生过的不好的事有些抵触,因为面前的人是傅槿舟他才没当缩头乌龟躲起来。
傅先生在这里,不会有事的。
“你想听什么?”
傅槿舟把主动权交给白绒:“都可以,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。”
傅槿舟没有给确切的要求,白绒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。
过了许久,白绒终于开口:“我不喜欢白楚澜,白楚澜比白玉还要坏。小时候我太傻了,看不出白楚澜讨厌我,还把他当哥哥,我叫他大哥,他很生气,打我骂我,还把我关进杂物间。”
白绒停顿一下:“杂物间的灯开关在外面,里面很黑,很小,还很脏,有小虫子在我身上爬。”
“我没有饭吃。”当时小小的白绒缩在杂物间的角落里,看不见东西,导致其他感官十分敏感,清楚的感觉到虫子爬到他耳朵上,手上。
其他白家人知道他被关起来都不闻不问,佣人们也被勒令不许多管闲事,没有人在乎他会不会哭死在杂物间里。
他死了,对白家来说是一件好事,反正没多少外人知道他的存在,死掉也不会有人追究原因。
来到这世上不被欢迎,死后也不会有人难过。
傅槿舟圈着他腰的手臂收紧了些。
“有时候我真的想让白楚澜去死。”白绒手指微微颤抖。
在他十六岁那年,有一天白楚澜把他那些狐朋狗友带回家玩,白夫人热情地招待了他们,为了不妨碍儿子和他的朋友玩乐,白夫人和白父出了门。
不得不说白家夫妇在面对白楚澜和白玉的时候是好母亲好爸爸。
没有大人打扰,白楚澜他们在家里开起了party,一群人喝了酒脑子变得不清醒,没有约束他们干脆释放天性,平时应该收着的apha信息素放浪外泄,嘴巴里没有一句干净的话。
白玉当时也不在家,否则白楚澜也不会放任他的朋友这般。
十六岁的白绒在上高二,他念的是普通高中,晚上要上晚自习,等下了晚自习回到家里十点多,这个点别墅里正在狂欢。
白绒闻不到信息素,当然不会知道家里有一群喝醉了的疯子apha,他和往常一样走进大门,看着灯火通明的别墅,内心毫无波澜。
走进屋里,他好像听见后院泳池的方向传来很嘈杂的声音,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告诉他这种时候不应该去多管闲事,这个家里生任何事都和他无关。
白绒背着包想上楼,却看见一个喝得醉醺醺的apha从楼上下楼,他下意识让开,让对方先走。
白绒垂着头,并没有看见apha眼里闪过的淫邪的光。
“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?”apha拉着白绒的胳膊,笑得很猥琐,“要不要和我去后面玩玩,喝两杯?”
白绒突然被拉住,害怕得想把手抽出来,奈何apha抓得太用力,没办法挣脱。
“我不去。”
白绒的挣扎在apha眼里根本不算事,apha还觉得白绒在他手心里挣扎的样子十分有趣,白绒越挣扎,他的兴致就越好。
“周辉,干什么呢?”白楚澜不知何时出现在楼下,出声打断apha拉拽白绒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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