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?”
“你是哥儿……”
叶以舒眼睛一眯,道:“都睡一个被窝了你还说这些,见外了啊。”
宋枕锦笑了一声,摇摇头,无奈道:“好,我进车厢去。”
叶以舒感觉到肩膀上的棉衣被披好,嘀咕道:“早这样不就行了。”
……
回到家,两人皆是饥肠辘辘。
宋家冷锅冷灶的,叶以舒跟宋枕锦两个只能做了点方便的饼子垫垫肚子。
吃完后收拾收拾,呵欠连天地回屋睡觉。
依旧是一个被窝,今日两人都累了,难得躺下一会儿就都睡着了。
夜半风吹雪,山村白成一片。
转眼,两天一过,便是除夕。
叶以舒将自己做的米酒送到叶家去,宋家这边留下一半。
入了夜,便炖鸡炒肉,做上一桌丰厚年夜饭,配着米酒吃了。
周艾出去了两天,现在又一身喜庆的胭脂色新衣带着儿子坐在宋家饭桌上。
宋仲河一沾了酒,就好似变了一个人,晕晕乎乎抱着酒罐子又说又笑。
叶以舒抿着米酒,看周艾欢喜哄着儿子吃肉,看宋仲河一腔愁怨无人可说。
至于宋枕锦,寻常哪般现在还是哪般。背脊挺拔,慢条斯地吃着饭菜。
叶以舒咂摸着米酒里的甜味儿,撑着下巴看着。
今年过年他本来说在自家过的,但他娘说什么都不让。
说他明面上是宋家夫郎,就算他跟宋枕锦没打算过一辈子,但还没分开就不能回家。
叶以舒无奈,最后坐在了宋家这桌上。
说实话,除了盯着宋大夫看,他真觉得这除夕跟没过一样。无趣透了。
要豆苗在,还能玩儿烟花爆竹逗小孩儿呢。
吃过饭后,叶以舒跟宋枕锦先下桌。
宋仲河还吃着,到最后饭菜都凉了,被周艾扶回房里去。
叶以舒洗了个澡,披着头发坐在床上。
晃眼看那门上,之前买回来的窗花宋枕锦给贴上了。喜庆的红色,看着跟婚房似的。
叶以舒瘪了瘪嘴。
宋枕锦进来,就见哥儿这个委屈样。他眼神一柔,已经能自然地坐在床上。
“想家了?”
叶以舒摇头,“我觉得这年过得亏。”
“嗯?”宋枕锦不解,“哪里亏?”
叶以舒想到宋大夫花了大力气做的年夜饭,转而又笑:“没什么。”
宋枕锦没有追问,而是道:“那我可以补偿。”
叶以舒拉着被子往身前拢了拢,软趴趴将脑袋抵在上面道:“什么补偿?”
“你决定。”宋枕锦道。
叶以舒视线在他脸上逡巡,看着看着,就不自觉地落到他唇上。
他眼皮一跳,像被蜂蜇了一下。一个后仰头,将自己摔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