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应付着他问道:“什么药?”
“嫂嫂觉得呢?”
“一……一些能让你发汗的药,能缓解疼痛,以便我能缝合伤口。”
一晌贪欢不?能提,这是那人私制的药物,陆青檐怕是听都没听过。
“就是这个,你走后?我不?得已找了位好心的大夫,你猜大夫怎么说?”
姜昙迟钝地?思考。
陆青檐很?快给出答案:“大夫说,此药催、情。”
怎么可能!
姜昙蓦地?抬头看?他。
晃月香真是个好东西。
陆青檐看?着姜昙懵懂无助的眼?神?,愉快地?想道。
热气扑在姜昙的颈侧,陆青檐耳语道:“嫂嫂不?知道吗?此药是给人寻欢作乐之用,混着酒液服下,浑身生热,需宽衣解带,发汗散热。不?过大夫说了,最好的办法是趁兴行——”
“别说了!”
姜昙又惊又羞,连连后?退。
她从不?知道一晌贪欢还有这种效用,宋庸以前从没跟她说过!
可是她已没有退路,陆青檐恶意一笑,重重关上她身后?的半扇窗。
房内更黑了。
可陆青檐凑得如?此之近,姜昙能清楚地?看?到他炙热的眼?神?,以及楚楚可怜的泪痕。
他这副模样,倒像是她欺负了他。
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姜昙逼在角落里,陆青檐语气越发恳切:“嫂嫂,你说你知礼保持距离,我何尝不?是这样?可我早已被你那三月的情信骗了心,以为?你我两心相许,又被你喂了药,那夜如?何能忍住不?做那些冒犯之事。如?今你说走就走,将我置于何地??”
姜昙脑中彻底乱了,无论?如?何也回答不?出这个问题。
可陆青檐牢牢地?盯着她,姜昙只好说:“你、你让我想想……让我好好想想……”
陆青檐看?着姜昙四处找地?方躲的无措模样,继续循循善诱:
说到此处,他蓦地?停下,一眼?不?错看?着她。
未尽之意,尽在不?言中。
姜昙简直头皮发麻。
没有办法,她笨拙地?抬袖掩面,竟试图挡住那道灼灼的目光。
姜昙喃喃说道:“是我对?不?起你,往后?我会尽力补偿。只是现在我……”
姜昙重重喘了口气,她觉得身体中那股热意如?死而?复生的火,熊熊从里面烧了起来。
许久才接着说:“我身体不?适,能否改日再说?”
冰凉的手探了探姜昙的额头,磨蹭着不?肯离开:“嫂嫂这病,我略知一二。”
姜昙惊喜道:“那你能不?能——”
“不?能。”
陆青檐一手捏住她的手腕,往上摸进了衣袖:“嫂嫂是大夫,不?需我说就知道自己是什么病,也该知道,只有一种对?病的药。”
姜昙听懂他话中之意,心中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