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诗:“现在么!!”
步茸:“嗯。”
范诗:“我陪你。”
宁萌急了:“我也去,内啥,来回机票我也包了。”
范诗表情凝重:“别无理取闹,你知道我们去罗国干什么吗。”
“罗国嘛,不就鬼神那套,而且镜师听名字很熟悉,也是阿赞师傅吧,修习阴法的,他有个徒弟很有名,叫什么来着,在我们圈里数一数二,就是刚才发了讣告,我找找”
宁萌点开热搜。
反转手机。
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底。
直飞罗国。
出机场后,已经有辆黑色皮卡在外面等着,后斗装着避光箱密封严实,高高低低堆放一团。
驾驶坐踩油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,大夏天只穿着件红色背心,皮肤黝黑不太干净,总觉得能搓出好几斤泥,也没什么特别之处。
除了,脖子上的好几条吊坠。
当然,不是什么装饰链,更不是金子拿出来显摆。
步茸认得,她背包里也有条跟这人近乎无差的双龙拍婴,水滴状玻璃,里面注入尸油灌进法料,中央放置两条盘踞成s形状的黄龙,正前方等比例缩小的婴孩雕刻物两手攥着龙头。背部空缺洞口塞进加持过的阴法咒文,还有拍婴生前的碎骨,最后固化融合在吊坠后面。
宁萌上前打招呼:“嘿,电话里沟通过,我们想去找镜师。”
老头笑笑,朝他们伸出手捻了捻大拇指,示意要点好处费。
宁萌“嘶”道,普通话切换冲着范诗和步茸解释:“娱乐圈给我推荐的这个人忒不靠谱,说好到机场就能拉着我们去镜师家的!”
“你摸爬滚打这些年,还不明白么。”范诗掏出张早就兑换好的票币递过去,转头对宁萌说,“两头要好处费,在咱们圈子里多去了。”
“我以为”
“是人都会这么做,谁不爱钱啊,少点吃亏,多点血赚。”
宁萌“噢”道,撒娇地扯着范诗的胳膊后面坐。
步茸见状很自觉的打开了副驾。
范诗探出半个身子,拉住她胳膊:“又不挤。”
宁萌撇嘴“哼”,吃醋的环胸而抱,像个小孩子。
范诗坐在中间,步茸和宁萌一边一个,车子发动,老旧的歌曲从车载音响里传出,摇摇晃晃的后斗走平路还行,到了要进山的土路颠簸地快把肠子给呕出来。
宁萌把遮阳帽往下拉拉,整个盖住脸。
范诗偏头看到步茸脖子还带着自己给她的传家项链,嘴角扬起一丝笑意:“我答应过你,事成之后,只要能满足的要求尽管提。”
步茸托着下巴,视线从窗外那颗滚大的太阳上收回来:“我长这么大,没有出过家门,就连修学旅行都因为畏光被哥哥推掉了,后来病症越来越严重,高一休学聘请家教,现在突然能站在阳光里,本应该自己来罗国的,你能跟宁萌愿意陪我来已经帮了很”
她张了张嘴。
想把后面那句“已经帮了很多”说出来,却怎么都发不出声,像是老旧录音机卡壳,白噪音嗡鸣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