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茸去牵他的手:“好,那我们回家吧,累了一天,困死了呢!”
司斯点头带路。
路过架烤的猪,步茸停顿住,她歪头很和善的跟孩子玩到一起去:“司斯不拿点猪肉回家吃么?”
“不……不饿……”
于是,攥紧步茸的手,脚步更快了。
胭脂心里发寒,靠近步茸,屏住呼吸,咬耳朵:“今晚不要睡觉。”
“为啥啊,胭脂姐。”沈邵言模糊地咕哝。
胭脂把本子拿给他看。
沈邵言感觉下巴又要掉了。
步茸回过头,将碎发别在耳后,天真又漂亮的脸蛋,笑起来格外清甜。
她说。
“谢谢姐姐,我知道。”
三人肩膀挨着肩膀走,距离很近,就是很近所以才能清楚听到错乱的心跳声。
……沈邵言在害怕。
……胭脂为坚定给出药丸这个选择而庆幸。
步茸呢,她开心。
因为属于肉类的酸臭味越来越淡了。
风沙吹过胭脂的记事本,最新记录的字迹是:
“老金,别看他跛脚,干活很利索,家里有间旧屋子。”
“老万,家里也能腾出一间空房子。”
“老毕,刚翻新,干净,也是一间房。”
“小司,咱们村所有娃娃里的独苗,有三个房间,怎么住都行,但人必须得齐。”
人名被圈出来,单独排列。
最终形成:
【金】
【万】
【毕】
【司】
「今晚必死」
割猪肉(7)
“我的天,这能住人吗!”
“应该……不行吧……”
沈邵言和胭脂一言难尽。
眼前的房子还算房子?
说是古代墓葬的拱形坟包都不足为过。
院子大部分都被盖住了且风化得十分厉害,暴露在土丘和干裂地表的只有狭窄洞口,看起来像门,里面点着煤油灯,走几步都能溅起沙尘。
“步茸!”沈邵言叫住她,“妥妥没安好心,咱大活人住瓦罐坟里合适?”
胭脂赞同:“一开始我以为这里就是个比较落魄封闭的村子,现在看来,时期应该要更往前推,要么是宋元年间,要么就是2000年左右,但可以排除后者,那时候的坟叫‘寄死窑’在悬崖边,把家里没有行动能力的老人存放在内,送上吃食等待自生自灭。我们探灵小队曾经拍摄过窑洞全貌,并不长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