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徵怒火攻心,颤抖着声音:“你们真的不打算和我解释吗?”
都这样了,还要他假装一无所知,三个人闭目塞听地过日子?
“解、解释……什么?”黎听遥收回手看了一眼,发出一声短促尖叫。
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!他和苏助什么时候拍的照片?
是江芋可?江芋可的吧唧制作机……她楓在搞什么?
黎听遥一头雾水地看向对面谷店,正对上江芋可趴在栏杆上看戏,对视间朝他发射一个k。
黎听遥:……?
江芋可双手比心:百年好合。
黎听遥绝望地收回视线,很没有底气地看向秦徵:“能、能解释。”
而苏助也好奇地探头看了看吧唧,脸上竟然露出可疑红晕。
苏助:吧唧?原来照片还可以印吧唧,他都没有给自己的照片做过吧唧呢,好想拿回家收藏。
秦徵强迫自己压下情绪,扭过头不肯看黎听遥的脸。
“好,解释。”
黎听遥面色复杂,强行给出解释:“朋、朋友的恶、恶作剧。”
除此之外,他想不出江芋可印这个吧唧的其他由。
然而这种解释和摆烂不解释又有什么区别?
秦徵自嘲地冷笑两声,目光晦涩:“难怪你那么有底气地要离婚。原来是已经找好了下家,下家还是从我身边挖的人。”
黎听遥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。
他感觉自己成了后宫里被奸妃冤枉私通的贤妃,面对强有力的指控百口莫辩。
“不、不是。”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。
“解释的机会只有一次,你刚刚用掉了,”秦徵冷酷得如同金殿里的帝王,“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说话。”
“可、可是我,”黎听遥声音艰涩地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,“我不、不是很有底、底气地要、离婚,我心里是,空、空的。”
他说到最后一个字,用怯怯的目光看向秦徵,每一个细微的面部表情都希望得到秦徵的信任。
秦徵始终没看他一眼:“有什么区别,不都是想离婚?”
“不、不一样,”黎听遥急切地开口,“是一时,情、情绪上头。”
当他发现自己会因为嗅到秦徵的气味而安心时,就已经明白了。
他想要离婚的心情不是像他表达得那样坚定。
或许离婚后的独自生活也会很好,可是,至少现在,他期盼在和秦徵的婚姻里做更多的尝试。
秦徵眉心微微一抖,那股骇人的气势骤然散去:“是吗?情绪上头。”不是真心要离婚?
黎听遥真挚地和他对视:“嗯!”
秦徵沉默了片刻,再开口时,嗓音有些懒懒的:“以后注意控制好情绪,开口之前先过脑。你无意之间的一句话,有时候会造成什么后果,你自己心里是没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