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璋抚摸在上面,“只是有些不方便。”
此花全株可入药,微毒,用以染甲其实对身体无益。谢云璋没有说太多,不想扰她兴致。
“大表兄是不是不记得了?”扶春将手指从他手中抽离,忽然这样说。谢云璋抬目望她,问她何事。
“上回……”扶春捂住下唇,努力让他回忆起来,“大表兄的手指将我这里面弄疼了。”
谢云璋眸光微凝。
确实有这回事,但过去这么些时日,她才要与他“算账”不成?
“我也要。”她说得很小声。以至于谢云璋没能听清,又问她在嘀咕什么。
扶春重复,眼神紧在谢云璋的唇上,不由他愿不愿意,就以食指抵住他的唇。
从其两片之间慢慢深入,谢云璋口中忽地多出异物,想要拨开她作弄的手指,却在扶春逐渐湿润的目光里,不再阻拦。
她太胡来,长长的银丝从他的唇边倏忽滴落,扶春微怔,而谢云璋咬含她的指腹,趁扶春愣神之际,一手制住她的手腕将其抽离。
“可玩好了?”他问得云淡风轻,哪怕唇边尚存银亮微光。
扶春眨了眨眼,弱弱点头,“只是想与大表兄开个玩笑。”她怕他介意,故而解释。
谢云璋轻笑。
手指上到底沾到少许水液,开始温和现在变得冰凉,扶春觉得不舒服,小心翼翼蹭去他身上。
谢云璋觉察,避开扶春的动作,轻车熟路地从她袖中抽出丝绢来。他的手掌着雪白的绢帕,宛若握有雪酥,更显他指骨莹润。
雪白绢帕绕住扶春的手指,他在给她一根一根擦干净。
扶春有些心痒,为了转移注意力,她真同他开起玩笑来,“大表兄的手也好看,若有机会,我也可以给它们染一染吗?”
本是玩笑话,谢云璋却当真点头,不嫌女气。他太认真,让扶春一时语噎。
晷景将歇,夕照朦胧。
烟波晚霞透过格木窗,映入房间内,照得人影成双。
谢云璋说让人送她离开。
扶春不肯,在他身侧垂首,“大表兄,别赶我走。”
“明日可再过来。”谢云璋允诺。扶春摇头,尤觉不够。
“明日是我的生辰。”她嗓音软和,轻轻说与他听。
谢云璋掀眸望她,“怎么现在才说?”明日安排,时间太赶,未必来得及为她设成生辰宴。
扶春不知谢云璋所想。
全因生母故去后,除了她自己,再无人惦念她的生辰日,更不提兴办属于她的生辰宴会。
“我有一事想求大表兄。”扶春拉住他的手,摇了摇。
隐忍许久,只字不提生辰,就是想以此获取他的怜惜与重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