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场上新兵还在训练,马蹄扬起的尘土,在残阳映照下显得格外朦胧。
门口的守卫将士见一女子骑马奔驰而来,先是做戒备状态,待人下马走近,纷纷跪地叩。
“属下见过殿下,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沈桑晚在军中的影响力,可远比在皇城大的多。
基本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
“带本宫去见墨染将军。”
“殿下随属下来。”
其中一名将士抬手恭迎,引着沈桑晚去了大帐,沿途所遇将士,一一叩跪拜。
“殿下请。”
行至帐前,那将士为其撩开帐帘。
“主公身子刚好,怎来了此处?”
那将士知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,知趣的躬身退下。
墨染与墨枫在沈桑晚诈尸,得知并无大碍后,就以最快的度回到自己位置上。
毕竟很多人都在盯着炎墨军这一块肥肉。
中都的新兵营是为炎墨军提供后备力量,补缺人才所设立。
一直都是墨染在接管,自是不敢松懈。
“墨云在何处?”
“主公专为墨云而来?”
墨染放下手中的册子,从椅子上起身,“主公上座。”
“是,也不是!”
沈桑晚径直走到正位坐榻上,“将她带来此处,本宫有话同她说。”
“殿下稍等,末将这就让人将墨云带来。”
黄花梨木的案台上,摆着几道折子和册子。
沈桑晚拿起一道册子,细细看了看,写的是如何调整新兵训练,以及布阵演练的计划。
“本宫出事的这几日,各方都有什么动静?”
“明王与齐王很安分,倒是安国公,似乎想撺掇着兵部的人将炎墨军的管辖权分了去。”
“不过暗线来报,宁亲王最近有些蠢蠢欲动,在南冶封地有些不大安分。”
沈桑晚将册子放下,抬眸,瞟过去的目光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。
“本宫且问你,墨云因何事被太后责罚?”
“回主公,末将也不得知,末将与墨枫曾去问过她,可都无功而返。”
“墨将军,人带来了。”
帐外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。
“进来。”
墨云如今只是一个杂役兵,穿着不像盔甲的铠甲,整个人看起来仿佛瘦了许多。
“小人墨云,见过长公主殿下,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“墨染,本宫与她说会话,你去演练场走一遭再回来。”
“另帐外无需人站岗,都撤走。”
“末将告退。”
墨云依旧跪在地上,埋着头,不敢看沈桑晚。
“是不是没想到我又活了过来?”
跪在地上的墨云不搭话。
“怎么?看你样子是后悔了?”
沈桑晚也不急,双手撑在案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