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,沈北寒陷入沉默了,良久,他叹了一口气,移开步子,干脆去露台抽了根烟。
沈檀珠向傅怀宴与傅聿深走去。
她走来的每一步,父子俩呼吸都凝住了,生怕这一幕是梦。
“珠珠……”傅怀宴艰难地挤出声音。
在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,沈檀珠停下了脚步。
她声音平淡,终于开口和傅怀宴说了第一句话:“傅怀宴,三天后我会和你见一面,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,现在,麻烦你们离开。”
傅怀宴那颗鲜血淋漓的心脏,再次被绞痛。
他喉咙发涩:“好……”
他牵起傅聿深的小手:“深深,我们先回去。”
傅聿深黑亮亮的眼珠子一直看着沈檀珠,就算离开也是三步一回头。
傅怀宴自然注意到了,但他没有去纠正。
沈檀珠的视线也同样落在傅聿深身上。
心口处的窒闷感止不住的往上涌。
徐闻远上前一步,将她拥入怀里。
……
苏黎世冬天的夜里很静,是一种孤寂的静。
私人别墅里。
暖黄的灯光下。
傅聿深小手拿着棉签和碘伏,小心翼翼地涂在傅怀宴的脸上。
每次涂完之后,还要轻轻的吹一吹:“爸爸疼不疼?”
像从前他受伤,沈檀珠帮他上药的时候一样。
细致、温柔,乖巧的不行。
傅怀宴渐渐湿润了眼眶,声音柔和:“不疼。”
傅聿深上完药之后,把棉签丢进垃圾桶里,乖乖的坐在傅怀宴身边。
小脸犹豫了一下,终究问出了那句他问过好几次的话:“爸爸,妈妈,是不是不喜欢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