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女人不笨啊。
整个苍生道,若说人缘最差的,他是第二,无人能做第一。
可这又如何,他也不需要。
“胆小如鼷之辈才需要这种东西。”
“口是心非。”裴裹儿歪头。
“你说我?”宁焘发笑,“真正需要的是你,不是我。”
他又不是海棠门中人,喜欢于他本就无用。
裴裹儿耿直反驳,“我不需要喜欢,我只需要男人。”
可你喜欢徐帘雾,不敢承认,什么都得不到。
污秽的言语宁焘听得多了,可像眼前这个直白的真的是第一个。
海棠门就是这么教的?
还真是……格外让人讨厌不起来。
二人闲聊这一会儿,徐帘雾已经稳好了两个宗门的人,甚至破天荒地说是要同行。
天下第一正道和被人说是第一邪道的海棠门?
裴裹儿捏了捏下巴,心想,这好人也不是太难做。
世上多少人想做为人追崇的圣者,可利欲熏心、众口难调,或许徐帘雾天生就会是这修真界的一代正道之光,无人能比。
不过,这些与她都没什么关系。
少做多玩,才是她活着的宗旨。
楚琢玉同样也在看着在人群中好像肆无忌惮绽放着光的徐帘雾,他厌恶这些妄想的凡人,更甚至开始憎恨徐帘雾。
太阳之光本该是灼目的,高高在上,为一人所射下,为一人所供奉,可如今却掉进了这些污浊之人的周围。
大师兄太傻了,施恩于人又如何,甚至在他们心上留不下一丝浅薄的痕迹。
这些人难堪的欲望、肮脏的眼神,只会把大师兄弄脏、弄臭。
他该把大师兄夺回来,洗干净!
既是决定结盟,司寒眉和徐帘雾做为两大宗门的领队,自然是要共享他们各自感知的情报。
“这个祭坛有问题。”
二人几乎异口同声。
“妖气的源头便是在这祭坛下面。”徐帘雾近乎肯定,岐州之内妖物之乱频发,他与妖的接触已近十八年,对于妖的气息几乎可以说是溶于骨血。
他甚至怀疑,之所以灵力会消失,便是这祭坛之下的东西在作祟。
司寒眉垂头看着脚底的祭坛,那之上的繁复杂乱的花纹并不神圣,而是古怪。
神识放出后,她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。
是当初入地宫时,阻碍她探查的那股力量。
“十一,你来看看,这里是否也有禁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