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她娇俏的语气,女帝微微一笑,道:“我不来烦你,你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我好得很,会长命百岁。”承桑茴冷嗤一声,随后自己又躺下。
女帝静静坐了半个时辰后,起身走了。
承桑梓伤后,请假半月,她所管的事情都交给了谢蕴。
谢蕴忙得脚不沾地,夜夜回府都很晚,谢昭宁睡了,她才回来。
谢昭宁醒了,她已经走了。
同时,会试开始了,发榜后,还有殿试。落榜学子不会急着走,而是会等着殿试后才回京。
裴暇中了,在客栈内准备殿试,刑部处决出来了,裴牧林车裂,谢涵斩首。
听到消息的裴暇,去银庄找到了谢昭宁。
“谢兄、不是,谢娘子,我想、我想见一见叔父,不知你可有办法。”裴暇厚着脸皮开口,他是走投无路,无奈下才找到谢昭宁。
谢昭宁做不了主,疑惑了一瞬,裴暇忽而撩袍跪下了,“谢娘子,你我结识多年,也算是一道长大的,还请你帮帮忙。”
“你跪我无用,我不过是一商人罢了,做两手买卖的事情,其他事情也做不了。”谢昭宁退后,避开他的跪拜,“裴兄,你不如去求谢相。”
谢涵的处决,谢蕴的心情必然也不好。
谢昭宁提醒他:“谢涵也被处死了,谢相心情不好,未必会答应你。”
裴暇闻言,脸色白了又白,谢昭宁伸手扶起他,“不过去求一求,也好过什么都不做,将来后悔。”
裴暇点点头,失魂落魄地点点头。
送走裴暇后,谢昭宁也打不起精神,吩咐车夫回相府。
谢蕴不在家,她去谢蕴的院子里等着,婢女也不拦,由着她进入卧房。
那日一场云雨后,跟随谢蕴的婢女都知晓了二人的关系,对谢昭宁不敢怠慢。
谢昭宁从白天等到了晚上,吃过晚饭,等得昏昏欲睡,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朦胧间,听到说话的声音,她猛地坐了起来,“谢相。”
“困了就去床上睡,在这里做什么。”谢蕴奇怪,转头吩咐婢女去铺床,自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,伸手去摸摸她脸上睡着的印记,“有事等我回来说?”
“裴暇找我。”谢昭宁晃了晃脑袋,眼睛有些睁不开,眼前浮现谢蕴温柔的面容。
谢蕴不意外,谢昭宁做什么,她都知晓。
心里知道,面上还是装作疑惑,“找你做什么?”
“想见裴牧林。”
“见一面不打紧,但被人知晓,对他前途不好,你与他说一声,随他见不见。”谢蕴温声细语,说完就站起身,“我累了,去洗漱,你先就寝。”
谢昭宁点点头,浑浑噩噩就对里间卧房跑,谢蕴也不阻拦她,扫了一眼后,自己去书房了。
巴邑王回信了,快马加鞭,路上跑死了三匹快马。
信中言语,他会好好管教下属,言下之意,刺杀一事,与他无关。
“我不信,老东西狡猾得很。”金镶玉叉腰怒骂一句,“谢相,你就说京城内惊现质子之女,看他怎么说。”xz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