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后,阿婆整日躲在屋子里,不敢出门,只能通过木匠越发多的叹息声,猜测村里死的人怕是越来越多。
她犹豫许久,还是决定回去劝说妹妹。
竹屋安安静静的,漆黑一片,似乎很久没有人住了。
后来听木匠说,妹妹搬去了山上,与此同时,村里不知是谁想出一个主意,供奉蛇作为神明,保佑他们平安。
起初人们只是死马当活马医,将信将疑地办了几场仪式,没想到村里真的死的人越来越少。
人们都觉得这方法可行,各家各户都献上活牲祭祀。
但高兴的日子没过多久,这位“神明”的胃口似乎越来越大,需要的活牲越来越多,村子几乎负担不起。
村里重新又被绝望的黑雾笼罩。
木匠更是病倒,阿婆咬咬牙,鼓起勇气爬到后山,就见妹妹安安静静立在竹屋之前,脸上无什表情,细长的眼神满是冷漠,阿婆几乎是第一反应想到——蛇。
似乎猜到了阿婆的来意,她说:“它想要人牲。”
话音落下,原本平静的河面突然涌动,逐渐蒙起了一团黑雾,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数不清的黑色水蛇聚在岸边。
阿婆吓得腿软,还是断断续续问道:“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”
妹妹缓缓扯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,看向水蛇的眼里满是眷恋,语气却冷冰冰道:“因为承诺。”
“我们互为饲主。”
勉强算双更合一吧(鞠躬)。
从阿婆屋子里出来,车筠才重重呼出一口气,但还是有很多问题想不清楚。
为什么蛇会选中妹妹,也就是现在的女人?
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?
这座桥到底修还是不修?
怎么才能离开这个梦境?
她嘴里无声咀嚼着这几个问题,脑袋却一点儿思路没有。
到了住的地方,才勉强笑着和闵梓他们打了声招呼离开。
越宜民看着车筠的背影消失,才搓了搓胳膊。也不知道几点了,这风吹着怪冷的。
闵梓往河边走了几步,仔细对比了现在的水线,果不其然,往上涨了一大截。
而且瞧着又是天欲雨的架势,低声说道:“又要下雨了。”
总算听见她说话的越宜民顺着她的话接道:“再下雨,怕是屋子都得淹了。”
话是玩笑话,但说出口,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屋子就算了,往高处走就是。
怕就是怕把整个村子都淹了。
越宜民心头直发凉,不敢在再想下去,搓搓手试图回暖体温。
闵梓也没再说,两人加快脚步往屋子走去。
直到实实在在感受到温暖,越宜民脑子才活了些,开玩笑道:“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闵梓看了他一眼,“按照电视就的套路来说,一般都不是好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