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桌对面的蔺如晦蹙了下眉,问道:“她是什么意思?”
闵梓抽空瞥了眼蔺如晦,“大概是敬佩你为爱献身吧。”
蔺如晦眉头皱得更深,“说人话。”
闵梓搁下碗筷,站起身,勾起笑容,“在她眼里,你才是真正不怕死的人,一天到晚不做任务。”
“多数时候就在我身边,所以有理由怀疑你在追我,而且是拿性命追的那种。”
说完,闵梓稍稍倾身,一点一点挨近蔺如晦,语气轻柔道:“说实话,我也挺怀疑。”
她眼见着蔺如晦耳尖慢慢变红,直至整个耳朵红透,心里颇为好笑。
毕竟蔺如晦和纯情这个词完全是两杆子打不到一处。
而蔺如晦呼吸骤然间加速,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,拉远与闵梓的距离,与此同时摸向自己的耳朵,满手都是滚烫的温度。
他坦然道:“你现在很重要。”
这次轮到闵梓的耳朵红了。
最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了,一前一后朝着外边走去。
闵梓先是沿着房屋周围走了一圈,果不其然,除了她和蔺如晦,其他人的房间外头深褐色的木窗上全是血液,已经凝结成血迹,一些尖锐的棱角上和凹凸不平的地方卡着些碎肉,就像碎肉团滚过一样。
看来这就是昨天其他人睡不好的罪魁祸首。
她收回视线,朝着前方的蔺如晦走去。
“你上次为什么救我?”
忽的,闵梓开口问道。
“职责所在。”蔺如晦淡淡道。
照他这样说,他和梦境还是存在一定关系,也许是立场中立,负责处理特殊情况。
闵梓想到,抬起眼正想说些什么,就看见小巷拐角出现了一个人影。
正是公路上大叔颇为忌惮的那个人。
他穿着白麻衣正朝着祠堂去。
闵梓注意到,那扇隐藏着祠堂正门的墙又不见了。
明晃晃的小巷摆在两人的面前,透露着极为神秘的气息,就像传说中的潘多拉魔盒,诱惑着想要前去的人。
去还是不去?
闵梓眼底滑过一抹思考,突然又想到什么,脸色颇为复杂。
她旁边的蔺如晦移开目光,目光落在小巷,淡淡说:“不去吗?”
虽然是询问的语气,但言语之间尽是笃定,显然觉得闵梓会跟上去。
然而闵梓摇摇头,“我记得大叔说过,从祠堂正门进去的人一般都是横着的人。”
蔺如晦眉梢一挑,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