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阔雪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剥开,掰成一瓣一瓣,席先生正要说话,她已经把橘子叼到他嘴边,冰蓝色的眼明亮闪烁地映着灯光。
她双手抓着他的手臂,不让他退开,从力度上可以感觉到,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。
“就非像个孩子一样。”席先生说着,眼中带着纵容的笑意,舒颈凑近她,咬过她口中的橘子。
林阔雪看着他:“一天不看见你吃橘子,我就难受。”
这是什么癖好?
“甜吗?”
“甜。”冬天的橘子是最甜的。
他伸手去拿盘里剥好的橘子。
“等等,我喂你。”林阔雪故技重施,咬着橘子瓣送到他嘴边。
席先生看着她弧度惊艳的唇,看着她明晃晃亮晶晶的眼眸,怔了怔心神,咬住那瓣橘子。
林阔雪就用这办法,把一个橘子喂给他。
越到后面,气氛就越来越缱绻,唇与唇之间若有若无的碰触,偶尔一碰即放,彼此的呼吸变得清晰,心跳更接近,林阔雪的眼神也渐渐深邃,挟着浓烈的侵占之意。
最后一瓣橘子,被席先生用舌尖推到她口中,像一触即发的弓箭,林阔雪勾住他舌尖,霸占着唇齿,舌头一节一节地压紧他口腔,迫不及待地吞噬他的呼吸和柔软的唇部,理智也不可追回。
她的手心由上至下不断摩挲着他的背脊,手心毫无缝隙地紧贴着布料,仿佛这样能把他和自己融为一体。
“雪儿……别在这。”席先生背部抵在沙发上,感觉她正细密地吻咬着自己的脖子。
“席英喜欢在哪里?”林阔雪趁着最后一丝耐性吻他耳朵。
“床上。”
美丽的雪夜,房间内信息素又涌溢上来,孩子在摇篮里睡得正香,八音盒旋转着起伏温柔的曲调。
◎越来越孩子气了。◎
除夕前两天,两个人带着孩子到墓园去看了林阔雪母亲和外公。
天气寒冷,席先生给孩子包了厚厚的衣服,抱在手里像个小肉球一样。
墓碑前还放着鲜花和贡品,林阔雪把台上的雪花扫掉,道:“看样子是姐姐先来过了。去年来的时候,这儿也放着贡品。”
庄笙大概也是每年这个时候来的。
席先生道:“过年的时候,你们姐妹应该一起吃个饭吧?”
“我看她未必喜欢。”林阔雪道,虽然她们对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,但真正要融入彼此的私生活似乎不简单,维持着上司下属的关系反而自然点。
“这些年,她一个人在外面,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。”席先生难掩神色中的伤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