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下后宫就沈娇一个,估摸着那些人听说沈娇很受宠,送来的礼还不小。
瞧着眼前木盒子里的宝石琉璃,还有一台花鸟钟表,沈娇轻‘啧’了声,“还挺会做人。”
一进京就大出血,想必所谋不小!
沈娇拨弄着钟表上那只青鸟翅膀,“倒是精致,送礼的听说是塔克拉的人?”
“确实。”
“塔克拉一族,擅马,一群粗野的草原儿郎,怎么送起钟表来了?”
“洋玩意儿罢了,我们和塞外通商数年,又大开海贸,互相买卖些东西也很正常。”
傅佑安走进来听沈娇问,他便答了,随即又接着说,“塔克拉这回来,是想免除今年岁贡。”
“哭穷了?”
“嗯。真要穷,送礼何至于这么大方,我看就是阴着攒钱又想打回南城。”
傅佑安不屑的哼一声。
南城本是塔克拉的地盘,前些年侵扰北荣,被傅佑安率军占了去,这些年不死心,想方设法的想把南城拿回来呢。
但到了傅佑安手里的地盘,哪是那么容易被拿走的。
傅佑安走到沈娇身后,抱住她腰身,“娇娇这些日子收了不少好东西啊。”
“是哦~”
沈娇把头微微往后靠一点,“还是仰仗佑安的势啊,要不然我怎么弄到这么多好东西。”
“娇娇喜欢吗?”
“喜欢。”
“那往后叫他们每年来两回。”
沈娇当即就乐了,薅羊毛也不是这么个薅法,“那你得被他们骂死。”
来一回大出血一回,再多钱也不能这么败。
“我又不在意那些名声。”
名声能吃吗?
傅佑安显然不是个要名声的,他要钱,有钱才能养军队、安民生、稳社稷。
所以朝堂那些文臣嘴里的‘钱财乃身外之物’,他是不信的。
真要是身外之物,那还发什么俸禄啊!
大家要真都靠着满腔热血打白工,早晚得饿死,不~或者说北荣不出一年自己就得散了。
“朝臣也收了不少礼吧?”
沈娇这话虽是问话,神色却很是笃定。
傅佑安轻点头,“正常。”
“你还打算按照原有的规矩,到时候让他们拉一大堆赏赐回国?”
“他们上下打点,送来他们国家不值钱的东西给我,我何必让他们满载而归,让自己亏损呢?”
傅佑安可不打算干这样的蠢事儿。
沈娇见他心里有数,也就没再提这个,转而抬手摸了摸他脸颊,“眼睛都黑了一圈,今晚早点休息吧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不许碰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