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是府中出了什么事儿。
他开始心慌,:“你爹呢?怎么就你一个人,可是你爹他出了什么事情?!”
李伯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。
李修跟小时候一模一样,还是有跟人说话就耳朵红的毛病,他手扣着门上的对联,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李伯:“家里乱了,爹让我来躲躲。”
李氏家族世代显贵,家里人员颇多,明争暗斗,尔虞我诈只是家常便饭,他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种让人喘息不过来的环境,才选择逃离出来。
李修出生的时候,李伯就劝李大郎抱着孩子回来,在那种家族里面,每天都要面对腥风血雨,大人还好,小孩哪有什么自保能力,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争权夺势的牺牲品。
一开始李大郎听了,把李修放在这里,但是当李修在这里长到三岁时,还是被李大郎带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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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之前只留了一句话:“爹,总归我还是想争一争的。”
现下孙子独自在门口,只说家里乱了,李伯心乱如麻,只能先把人迎进来。
李修见祖父着急内心也不好受。
家族里因为接到表姑姑要回来省亲的圣旨乱了套,爹把他托付给一个熟识的伯伯,让伯伯带他来祖父家后就去办事去了,他心里烦躁,怕爹出什么事。
一路上怕显眼,是坐着牛车过来的,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好,赶了好几天的路,就怕大房二房的那些人来雇人杀他。
毕竟他爹还是很有本事的,挣钱多,只要他死了,大房二房就可以把自己的孩子过继给他爹娘了。
他从来没坐过牛车,家里出行都是马车拉着车厢,车厢封闭里面还有柔软的坐垫。
说是牛车,但其实就是牛拉了块带轮子的木板子,他坐在木板子上屁股疼得不行,几天下来他觉得他的屁股已经死掉了。
他从来没坐过这么破的车,也从没穿过这么破的衣服,伯伯给他找了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,要他打扮成村里少年,专门往人少的地方走。
到这的时候,他其实是开心的,哪怕见到路上的牛粪也没有影响他的心情。
大槐村青山绿水,远远望去天蓝草绿的,李修感到了久违的轻松。
傍晚时分到了村口,离家只有很短一段距离,伯伯还有事情就先走了,让他自己去祖父家里。
快到祖父家时他小跑了起来,像放出笼子的小鸟一样,张着手在田野上奔跑,没人管他走路的姿势,也不会有人呵斥他奔跑不合规矩了。
李修还特地找地方换上了自己最好看的一身衣裳,想让自己没那么狼狈,不让祖父看着担心。
没想到还是惊吓到祖父了。
李修言简意赅的把家里的事说一遍,李伯这才放下了心:“没事儿就好,没事儿就好。”
然后李伯就开心了起来,好久不见自己孙子,他也甚是想念。
现下知道能住在这里很长时间,他高兴的合不拢嘴。
李伯道:“其他房间来不及收拾,你先住你爹原来的那间房,要置办的明天再说。”
李修点点头。
李伯叹了口气:自己这孙子沉默寡言的毛病是一点也没改。索性亲自拉着李修去收拾屋子,然后又拉他出来吃饭。
“师父!师父!我跟三哥来啦!”
喜宝中气十足的童声传了老远,阿财总觉得喜宝像只小喜鹊一样,走到哪里都要叽叽喳喳的让人知道:我来啦!我来啦!
喜宝就看到她师父满脸笑意的从书房走出来,身后还跟着个少年。
少年一露脸,喜宝跟身后的赵三郎都愣了愣,遂即喜宝绽开了个大大的笑容:
“小修哥哥!”喜宝高兴地迈着小腿奔过去。
李大郎闲暇的时候会带李修回来看望李伯,顺便住两天,只要见村里出现了拉着青布车厢的马车。村里人就知道,是李大郎带着孩子回来了。
李修年幼的时候总喜欢静静的待在祖父家里,不爱出门,而喜宝小时多病,经常来李伯家串门。
李修就听从祖父的指示看着喜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