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槐大气都不敢喘。
只是很努力的想要拽回自己的手。
偏偏她越想拽,杜荆越握得更紧,仿佛他一松手,梅槐就又会跑掉一样。
没有办法,梅槐只能面不改色的对他撒谎道,“我刚刚觉得屋里太热了,所以跑出去凉快一下。”
杜荆是丝毫也不信。
但他还是沉着脸问梅槐,“那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梅槐舔着脸说,“我看你找我找得厉害,就自己回来了。西域那么远,来回跑还怪累人的……”
她的心里却在嘀咕,“没有,我不告诉你真相,是因为这是你承受不了的事情,三观都会崩坏的那种……”
好奇心害死猫,你还懂?
他让人去西域,她也知道,那证明她刚刚没有走远,甚至根本就没有走过。
杜荆感觉自己在被当傻子一样戏耍。
他顿时很气闷的质问梅槐道,“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?”
你说啥,我便会信啥吗?
没有一丝自己的思考判断力。
这么可笑的借口,也好意思在他的面前说出口,都是千年的狐狸,玩什么聊斋?
但是眼瞅着梅槐垂眉耷拉眼一副不高兴的样子,他的心里又情不自禁的变得松软。
不等梅槐招呼他,杜荆自己先松口放过她道,“算了,你不想说便算了。”
“好嘞!”
梅槐高兴的点头。
因为这个猝不及防的花一样猫咪一样的笑容,杜荆的心里又软和了几分,仿佛是被妖娆的春风层层叠叠地刮过一样。
他拿梅槐没有办法。
但公务却还是要办的。
不然队伍自然垮塌,还谈什么宏图大志,千秋霸业?
杜荆心情很不好的拽着梅槐的手,拉她一起过去帮忙捡地上的公文道,“你还走不走了?”
他低着头。
是以梅槐便也没有见到他眼中的红和无穷无尽的后怕。
还好她没走,还好她自己回来了!
杜荆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念咣这一回破事,梅槐是玩开心了,他差一点被玩废……
“咳咳咳……”
梅槐心虚的咳嗽了两下子,回答道,“您不欺负我,我就不走。”
杜荆很是诡异的“嗯”了一声,他自己出力,把公文一点点的垒到桌子上,回过头来问梅槐道,“你们那多少岁算是成年?”
梅槐不在意的回答,“十八岁。”
杜荆点头,若有所思了一下下,又问她道,“你既然都不同意给我侍寝,那是不是代表着你和娄怀麟之间也并没有那啥?”
梅槐:“……”
杜荆看她表情很复杂,像是快要打人,立马主动转移话题道,“我以后不会逼你了行云雨之事了!”
梅槐半信半疑的问他,眼睛不自禁的弯起,“真的吗?可是我听说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唉!”
杜荆看着梅槐的脸心里一动,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,语气又温柔又坚定又宠溺的说道,“君子一诺,此生必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