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锦天一行人离去后,原地仅剩下浩南等人与黄爷的手下。浩南抱臂而立,神色从容,目光如炬地审视着黄爷的这帮手下,语气沉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你们今日,是想就此葬身此地,还是打算投靠我等天哥?”
“自然是投靠天哥!”黄爷的手下们几乎不假思索,异口同声地回应道。人在面临死亡威胁时,求生的本能往往会占据绝对上风,正如那句老话说的:好死不如赖活着。
浩南听闻,嘴角缓缓浮起一抹邪魅的笑意,“既想投靠,那便得拿出点诚意来。”此言一出,众人脸色瞬间剧变,惊慌失措之色溢于言表,下意识便准备夺路而逃。他们心里清楚,所谓的“诚意”,就是自断手脚。毕竟,他们不仅渴望活下去,更期望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。
浩南毫不犹豫地下达指令:“一个不留!”刹那间,枪声骤响,震得人耳鼓生疼,与那此起彼伏的惨嚎声交织在一起,仿佛一曲人间炼狱的悲歌。短短数分钟,黄爷的手下便被尽数灭口。随后,尸体被毫不留情地抛下围栏,瞬间成为虎狮口中激烈争夺的食物。围栏内,群兽疯狂地争抢撕咬,一时间血肉横飞,浓重的血腥之气弥漫开来,令人作呕。
在他们看来,不忠之人,绝不可留用。今日这些人能轻易舍弃黄老大,他日遇到危机,必然也会毫不犹豫地背叛他们。如此毫无忠诚可言之人,实在没有留下的必要。
处理完这一切后,浩南率领手下返回江城。待抵达之时,已然是次日夜晚。厉锦天因事务缠身,先将战婉送回宅子,随即安排人去请家庭医生,务必为战婉全面检查身体是否受伤,并再三嘱咐要悉心照料。而后,他便又匆匆出门而去。
战婉回到宅子,张妈早已备好丰盛的饭菜。晚饭后,家庭医生准时前来,为战婉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全身检查。所幸,除了绳索勒痕造成的几处皮外伤外,并无大碍。医生取出一盒药膏递给张妈,认真叮嘱道:“早晚为战婉小姐涂抹一次,不出几日便可痊愈。”
检查完毕,战婉便径直上楼。多日未曾洗澡更换衣物,她走进浴室,痛痛快快地从头到脚洗漱了一番。待洗漱完毕,已然过去了一个小时。然而,准备穿衣时,她才发现睡衣忘拿了。无奈之下,她只得裹着浴巾,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。
正准备回床休息,不经意抬眼,却见厉锦天已静静地端坐在床边。战婉不禁微微一怔,双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,下意识地将浴巾又紧了紧。厉锦天的目光在她身上轻轻掠过,那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,又隐隐透着炽热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回来了?”战婉羞怯地问道,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中的细语。
厉锦天嘴角勾起一抹温柔浅笑,缓缓起身,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她走近几步。“事情处理好了,就迫不及待回来看你了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在这静谧的房间内,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魅惑,轻轻撩拨着战婉的心弦。
战婉微微垂首,不敢与他对视,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速,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一般。
厉锦天轻轻低下头,嘴唇凑到战婉耳畔,轻声说道:“你真美。”说话间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战婉耳畔,痒痒的,让她不禁浑身一颤。
战婉的脸颊愈发红润滚烫,身躯也微微颤抖起来。厉锦天顺势将她轻柔地揽入怀中,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与急促的呼吸。片刻后,他将战婉拦腰抱起,轻轻放到了床上。随即,他缓缓俯身,吻住了战婉的红唇,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抗拒,慢慢地亲吻着。
战婉此刻大脑一片空白,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接受。毕竟,眼前这个男人对她有救命之恩。然而,就在她纠结万分之时,厉锦天却突然停下了动作,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声音温柔地说道:“早点睡吧,我今晚还有事要处理,不能陪你了。”说完,在战婉额头落下轻轻一吻,便起身离开,顺手关上了房门。
男人走后,战婉躺在床上,久久无法入眠。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,说自已对他毫无心动之意,那是自欺欺人。但她刚刚被战廷萧伤透的心,还未完全愈合,如今实在无法毫无保留地接受另一个男人。她满心纠结,在床上翻来覆去,思绪如麻。
此后几日战婉一直住在这宅子里。厉锦天对她关怀备至,体贴入微,让她没有丝毫的不舒心,也从未强迫她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。然而,整天待在宅子里,难免有些无聊,日子过得平淡又乏味。于是,她跟厉锦天提出想到学校去上学。厉锦天思索片刻后,并未反对,但提出一个条件,她每天必须带上保镖。一来是担心战廷萧会再次出手,将她强行抓回去;二来黄爷上次铩羽而归,不仅没能要了厉锦天的命,还损失了一百多号手下,以他的性格,必定不会善罢甘休,极有可能卷土重来,对战婉下手。为了自身安全着想,战婉欣然同意了这个安排。
从那以后,每天早上,厉锦天都会亲自开车送她去上学,放学时也会准时亲自去接。学校门口,每天都有保镖在暗处警惕地守护着她。日子一天天过去,战婉也渐渐适应并接受了现在的生活。
然而,舒心的日子没过几天,意外便突然降临。那天,她在放学途中,刚走到学校后门,便被一群人强行带走,推进了一台黑色的劳斯莱斯车内。车两旁,站满了黑压压的保镖,个个神情冷峻,气势逼人。
在车里,战婉看到许久未见的战廷萧。他嘴里叼着一根昂贵的雪茄,坐在车后排,悠然地吞云吐雾,一脸玩味地看着战婉。战婉也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,两人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