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这么想着,胡梨就觉得自己快要哭了。
可是又不能真的哭出来。
因为,她的陪伴与治疗起作用了。
舒声在变得更加健康,这本来就是她所想要的结果。
可是……
一旦想到自己即将要失去喜欢自己的舒声,她就真的、真的好难过。
她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服,希望流星快一点到来。
她很着急地想要许愿了。
她希望,舒声能够喜欢自己一点。
哪怕,只是很少很少的一点。
隔了几秒,胡梨没能等到流星,就默默地又把愿望降低了一点。
如果舒声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。
她想,不讨厌就可以了。
可是最终,胡梨也没能成功许愿。
因为在流星到来之前,舒声又变成了那个冷漠的,没有一丝表情的舒声。
舒声盯着眼前的oga,又看看外面的景象,一瞬间有些茫然。
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。
他知道自己又出问题了。
因为鼻尖闻到的信息素味道,以及身体的不适感都在告诉他,他又一次经历了极致发情期。
并且,这一次为期不短的发情期也是在胡梨的陪伴下度过的。
垂在身侧的手蓦然捏成拳头,他想要指责胡梨,却在垂眸的那一瞬间改变了主意。
因为……
这个oga看上去快要哭了。
明明她嘴巴里还吃着糖,身边也是自己喜欢的alpha,军舰外还是很浪漫又好看的星空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舒声却还是立刻就看懂了她的难过。
握紧的拳头松开。
舒声无声叹了口气,却在这短暂的叹息间,捕捉到了一点点、有关于发情期前后的“舒声”与胡梨的记忆。
真的只是一点点。
但也是这一点点,让舒声临时决定,暂时不要揭露自己的身份。
而是以另一个“舒声”的形象,将这场本该很浪漫的约会进行下去。
他观察着胡梨的表情,看她很傻地对着流星闭上眼睛,还嘀嘀咕咕地许愿。
又看她把整张脸都贴上军舰的透明玻璃窗,很没有见识地“哇”个不停。
随着她的动作,望远镜不停地和军舰的玻璃窗发出很细微的碰撞声,可她还是傻乎乎地往上面撞。
舒声摘下她的望远镜,很努力地挤出自认为很合格的“舒声”的笑容,问她:“还要吃糖吗?”
“不要了。”胡梨说,“但我有点想要喝酸奶,你可以帮我拿一下吗?”
她指了指驾驶舱的方向,瞪大眼睛看他。
糖果将她的腮帮子弄得鼓出来一小点,看上去很可爱。
舒声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她提出的任何要求。
“可以。”他这么说着,转头就进了驾驶舱。
可是很快,他就两手空空的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