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便吗?”
“有什么不方便的,我妈不在这吃。”
王彤珊站起来,对文易说:
“文易是吧?正式介绍一下,我是牧白的母亲。”
文易把酒递给牧白,“你好。”
气氛沉默了。
王彤珊看着眼前的男孩,不知道该说点什么。
问他和儿子的事?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,不合适。
问他个人情况?他家里出了那样的事,父母双亡,也不合适。
反倒是文易,还挺自然,开诚布公地说起了昨晚的事。
“伯母,昨天我不小心掉河里了,是牧白救了我,我很感谢他。”
平安夜的平安,是牧白给的。
生命尽头的希望和爱,也是牧白给的。
文易这句感谢语一语双关,但王彤珊和自以为不被爱的牧白听不懂,都觉得他这声道谢太过郑重。
王彤珊本来觉得文易这人有点冷,听见他道谢,笑起来:
“孩子,你没事就好!”
文易嗯了一声。
“妈,你要是不走,留下来吃饭?”牧白搂着文易的肩膀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。
“啊不了,你们吃,”王彤珊瞪了儿子一眼,低声道:“好好照顾人家!”
把老妈送走后,牧白盛了菜,问:
“怎么还拿酒了?你不是不能喝酒了吗?”
文易今天没打针,于是说:
“可以喝一点点。”
虽然他知道少喝一点点,代谢得很快,但总有一些东西,是代谢不掉的。
比如……这个男人给与的爱。
牧白坐在他对面,说:
“文易,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,也在宁城医院工作,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让他过来。”
文易正在倒酒,闻言抬眸看他一眼。
“你说的是林章林医生?李主任跟我提过。”
牧白没想到文易这么坦诚。
他把酒推给牧白,又给自己倒了一点点,说:
“牧白,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,让你觉得我需要心理疏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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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到了有自杀行为的抑郁症,还不需要心理疏导?
你不但需要这个,你还需要完整系统的治疗!
牧白把手机递给他,说:
“你手机,昨天那个男孩说,你当时一直在呆……”
文易拿过手机,解开锁屏看了一眼,界面上牧白的未接还没消掉。
他轻轻一笑,问:
“他没告诉你我翻过去是要捡手机?”
“说了,”牧白说,“他说你掉下去之前,好像还说了句什么话?”
文易手肘支在桌子上,端着酒杯抿了一口,却没立刻放下。
那张完美无瑕的脸,映着手里红色的液体,慢慢滋生出一种令人神魂颠倒的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