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彦尝了口盘中的青花鱼。
鱼皮清脆焦香,鱼肉如豆腐般一咬即碎。
他抬头对上渊诱期待的目光,不知怎么,准备好的挑剔之词胎死腹中。
“不错。”
渊诱当着他的面翻了个白眼:“我好像没问你。”
她高傲地仰起天鹅颈:“不过我很庆幸你的味觉没问题。”
月彦:“呵。”
他的视线在渊诱脖子上的纹痕停留几秒,喉结一滚,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:
“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报道?”
如果女人要求,他不排斥再多收留她几天。
渊诱:“吃完早饭我就走。”
她乌黑的眼珠在桌上一扫,语气斩钉截铁:
“你可别指望我会洗碗。”
月彦:“……”
他红眸微敛,恼怒之余更有疑惑。
明知今天就要离开,为什么昨晚……
他略一思索就猜透了渊诱的小把戏。
一定是想让自己对她念念不忘吧?
真是喜欢自作聪明呵。
渊诱:“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月彦来不及开口,眼前掠过的是她紧蹙的细眉。
渊诱盯着右胯附近的肌肤,眼里盛满惊慌。
从刚才开始,这里就一直伴随灼烧般的刺痛感。
她低头仔细端详,原本毫无瑕疵的皮肤竟出现了些模糊的纹路,能隐约看出是朵花的形状。
花?
渊诱惴惴,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……
一小时后,渊诱站在玄关和月彦告别。
她踮脚在男人耳边哑声说:“你昨晚很棒。”
渊诱纤细的手指在月彦的胸前流连,透过衬衫能清晰感到他紧绷的肌肉。
月彦抓住她作祟的手,与女人十指相扣,咬牙切齿:
“还不走?”
渊诱对上男人眼里欲望的漩涡,呵呵轻笑。
趁月彦毫无防备,在他的脖颈重重咬上一口。然后指着自己颈部的痕迹,眨眨眼睛。
“礼尚往来。好了,我会给你打电话的,或许明天。”
[想得美,我怎么可能明天就给你打电话。要打也过两天,让你想我想得发狂。]
月彦又听见女人狡猾的心声,他挑眉,装出信以为真的姿态。
“你确定?”
渊诱一本正经地点头:“当然。”
月彦默不作声地盯她一阵,唇角微扬:“我最近比较忙,经常不在家。你还是别打电话了,专心训练。我听说每年鬼杀队的考核都会死很多人。”
渊诱喉咙一哽,面色突变:“……狗男人。”
三个字清楚地落进月彦的耳朵,他置若罔闻,继续笑意盎然。
“希望还有机会见到活着的你。”
渊诱:“……”
几分钟后,门被女人砰地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