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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砚行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的那扇门,站在大街上被大风吹痛脸庞的时候,他的意识才开始回笼。
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应拭雪都不会相信,商人重利的形象已经在她心中立的太深了,现在他无论做什么,应拭雪都会觉得他是为了利益。
不由得苦笑一声。
天空划过一道闪电,路上的行人都在忙着寻找地方躲避可能降临的暴风雨。
霍砚行站在路边,感觉到了一瞬无处可去的迷茫,抬头望着楼上那件办公室,紧闭的门窗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。
他再一次被赶了出来,应拭雪再一次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。
霍砚行眼神黯淡,苦涩的笑容不达眼底,指尖出传来酥麻的痛意。
天空划过一道闪电,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,街上传来了更慌乱的忙碌,霍砚行就这样站在雨里。
任由雨水淋透他的全身。
但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,秦特助在看见他的一瞬间便迅速的走了过来撑起了雨伞。
“霍总,我让司机把车从车库开出来了,快上车吧。”
霍砚行听着滴打在雨伞上的声音,做了一个他以前永远也不会做的决定,径直走出来雨伞,淋着雨向前方走去。
只留下了一句“不要跟过来。”
秦特助刚想跟着他向前,被这句话定在了原地,他知道霍砚行的脾气,现在的这个状态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于是愣愣的站在原地,看着霍砚行消失在雨幕里。
……
应拭雪跟李姐她们商量完之后已经是下午,雨早就停了。
暴雪冲刷过的土地带着泥土的清香,闻着很是心旷神怡,应拭雪带着两人去了餐厅,三人一起吃了个便饭。
就当是为她接风洗尘。
临走时李姐给她了她几个剧本:“这几部都是我筛选过觉得还不错的,你都拿回去看看,看看自己属意哪一部。”
李姐了解过她,知道她接戏以剧本内容为主,给她挑的几个都是很不错的本子。
应拭雪道了谢,三人分了别。
接下来的几天,应拭雪一直待在屋子里研读剧本,没有出门也没有再遇到将霍砚行,这让她的生活回到了自己的舒适区。
而霍砚行则是因为那天淋了太久的雨发了高烧,反反复复的烧了三天,他也迷迷糊糊的在床上躺了三天。
人在昏迷状态,口中不断喊着“拭雪。”
听的秦特助内心无比酸涩,跟了霍砚行这么多年,这是第一次见他为了一个人这个样子。
他当时也以为霍砚行跟应拭雪只是玩玩而已,却不想他是真的动了真心,只是不可挽回的伤害已经造成。
秦特助只能祈求应拭雪生气的时间可以短一点,霍砚行可以求的原谅,不然再多来几次,霍砚行的身体就要废了。
直到第四天退了烧没有再反复发作的时候,秦特助和医生都松了一口气,要是再控制不住病情,很难确保不会引发其他病症。
霍砚行醒的时候脑子还有些发蒙,想要开口但发现嗓子干的说不出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