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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母的后事办的很简单,只有几位至亲前去吊唁。
贺初怀几次三番的想要冲进灵堂给贺母磕头,都被拦了下来。
任由他百般哀求,痛哭流涕,贺父都始终无动于衷。
倒是苏心语一直陪着忙前忙后。
她没有多想什么,所做的一切,也完全是出于晚辈的一片孝心。
可是贺母下葬那天,林真真却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过来了。
“苏心语,你怎么这么不要脸!”
“你和初怀哥哥已经离婚了,为什么好缠着他不放,你不就是贪图贺家的家产吗?我告诉你,你死了这条心,我肚子里怀了贺家的骨肉。再加上初怀哥哥对我的感情,我才是贺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。”
她穿着正妻款式的丧服,一脸的趾高气昂。
身后的记者也扛着长枪短炮,围着贺家的亲眷胡乱采访。
这是明晃晃的逼宫。
苏心语不愿在这么严肃的场合生事,极力压制心中怒火。
“你和贺初怀的事情与我无关,今天我来,是以干女儿的身份送我干妈最后一程,你再这么胡闹下去,我只好报警了。”
她刚掏出手机,便被林真真打掉。
林真真眼含泪光,无比嫉妒的盯着苏心语。
“我真看不出来,你到底有什么好的,为什么贺初怀就是对你念念不忘?我比你年轻,比你漂亮,比你有能力,你只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家庭主妇。”
“为什么他会选你不选我?”
为什么?苏心语愣了一下,随后无奈的笑了笑。
曾经的苏心语也年轻漂亮过。
她在最美的年纪嫁给贺初怀,陪他挤在地下室里,一个人打两份工。
为了拿下一个合同,苏心语可以把自己喝到胃出血。
为了求对家高抬贵手,苏心语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人下跪。
为了让贺初怀再无后顾之忧,苏心语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,留在家里,为他洗衣做饭,操持家务。
她为贺初怀付出了太多太多,多到一时半会,都不知如何说起。
林真真只看到了贺太太光鲜亮丽。
却从未想过,这光鲜的背后,究竟有多少心酸。
苏心语没有再回忆下去,她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这个问题,你该去问他,而不是问我。”
真心实意的一句话,落在林真真的耳朵里,却成了讽刺。
贺初怀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联系她了。
被贺初怀宠了这些年,她早已习惯高消费。
可现在,房子车子都被收回去了,花钱如流水的习惯却一点都改不掉。
林母整天在家里念叨,让她想想办法,不能白白把贺太太的位置拱手让人。
可贺初怀早已了黑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。
但凡有一点办法,林真真都不会铤而走险,用逼宫这一招。
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苏心语。
“你用尽浑身招数又能怎么样,只要我肚子里的孩子在,他就不会回到你身边。”
“今天,我就要让大家好好看看,你的真实嘴脸!”
林真真张牙舞爪的朝苏心语扑了过去。
还没有触碰到她的衣角,便被一脚踢开。
抬眼一看,面前的不是贺家保镖。
正是贺初怀本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