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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苏心语才捡起所有骨灰。
她冻得几乎无法行走。
步履蹒跚,形同槁木。
半路被好心人送回了家,吹了许久的暖风,才勉强有点人气。
而没能等到苏心语赴约的贺母放心不下,主动带着贺父一起找来。
苏心语什么都没说,只劝二老保重身体。
贺母察觉到不对,虽然不知事情缘由,却也隐约猜出是贺初怀做了错事。
回去后便逼着贺初怀去道歉。
一向不肯低头的贺初怀答应了贺母的要求。
这段时间,他和苏心语总是矛盾不断。
不管谁对谁错,他总归是不愿失去苏心语。
可是一见到苏心语冷漠的态度,他又想起林真真的话。
“你对心语姐越好,她越是不会珍惜。你这么好的人,该对自己好一点。”
于是嘴里说出的话,又变得难听了起来。
“苏心语,你何必拐弯抹角的,有什么要求,和我提也是一样的。我妈身体不好,你别让她为你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操心。”
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苏心语缓缓抬头。
那双眼睛,看得贺初怀心脏几乎骤停。
无波无澜,透着死人般的绝望与哀怨。
贺初怀难受极了。
他不知道他的苏心语怎么变成这样了。
正准备说几句软话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,就听见苏心语不紧不慢的开口。
“你在这份合同上签个字,我就答应你的所有要求。”
苏心语把离婚协议书的最后一页递了过去。
“这是什么?”
贺初怀刚要仔细看看,林真真打来电话,哭着说林母身体不舒服。
一听这话,贺初怀提笔就要签字。
可又隐隐约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。
苏心语自嘲般的轻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