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头顶又“叮——”了一声,总系统传来了新的消息。
看完之后,不仅是沈今禾,就连系统都汗毛倒竖,飘也飘不稳,哆哆嗦嗦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
“刚查到,你姐姐失踪了。”
沈今禾差点没坐稳一头栽在地上,系统堪忧地看着她,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“那就不可能是她了,她应该也是被人害了吧?”极有可能她也被迫穿进了某本书里遭受磨难,再不亲昵,毕竟骨肉相连,沈今禾还是十分替她姐姐担忧的。
姐姐会去哪里?会不会熬不过去已经……
……
十日之后,静文公主一路被禁军护送回上京,令世人意想不到的是,公主回都,竟然不回皇宫也不回公主府,而是被李怀远安排住在世子府。
但这在沈今禾看来,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。
外头世道这么乱,李怀远又怎么放心让她身居险境,万一皇后暗中羁押了静文,以此来要挟李怀远手中的神策卫听命于自己,岂不是更加棘手?
静文公主住在最偏远的殿里,平日里她从不出院门,也没人敢去打扰她。
安乐倒是来过几次,每每都被拦在门外不得进入,禁军可不像府兵,会被她高贵的身份恐吓到。
沈今禾堪堪放下一些心来,总算用不着花精力再去应付安乐。
这些日子她安心在府里养着箭伤,听着不同的先生来授课,竟像个未出嫁的养在府里的闺阁姑娘般,无忧无虑。
而她的“老父亲”李怀远,即使再忙,也会隔三差五地来探望她,他请的郎中,还有搽的药,都是上京城最好的。
日子一久,沈今禾难免愧疚更甚,毕竟这一箭,是她不顾他的安危硬求来的。
李怀远自然什么都不知道,怕她在屋里憋闷,还总给她带回来些小玩意儿解闷。
伤势渐渐痊愈,他们的关系似乎又恢复了之前时不时逗两句嘴的时候,似乎又不是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变化。
“真是越发胖了。”
沈今禾嘴角一抽,“我吗?”
正想在心里抱怨一句,胖怎么了,又没吃你家粮!
复一想,她现在吃的,正是他家的粮,于是抿紧嘴巴低着头不说话。
李怀远见她蔫了吧唧的,哈哈大笑道:“没说你,说后院的鸡,挺肥的了,宰了给你炖汤喝怎么样?”
“……”
“近来伤口还疼吗?”说起箭伤,李怀远微微敛起了笑意。
其实除了最开始那几日,现在的左肩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。
正要回话,这时,偏远的殿内忽而传出一阵乐声,琴音泠泠,清越悠远,如风入松木。
想来是静文在抚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