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带着她去安乐府上耀武扬威。
他长长的睫毛微眨,“啪”地合上了书,一本正经地回答:“你不知道,近日世子府不宜下葬,我怕你死了坏了府上风水。”
“……”原来如此。
大人如渊之清,如玉之洁……
沈今禾跪坐在案几前给他斟了一盏温茶,也不知道脑子突然哪根弦断了,下意识就问了句:
“那世子是谁的人?”
李怀远似是没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话,握着杯沿的手一顿,不轻不重地将书摔在了桌上,“你近日真是愈发放肆了。”
被他摔书的动作吓得一颤,沈今禾下意识挡住额头。谁知他又轻轻一笑,捞了书若无其事地看起来,似乎并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。
花瓣被风一吹,悄然落入池塘,泛起一丝涟漪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沈今禾总觉得最近他们的关系稍微有点暧昧缱绻了些……
难道他突然善心大发,觉得一个小婢女爱慕他这么多年,想要给她一些甜头?
不可能,他不是倾心于静文大公主吗?
那是觉着自己新鲜好玩?与众不同?比较耐用?毕竟既能拟奏章,又能谈诗文,还能侍奉茶水笔墨。
等等,他该不会真把自己当替身了吧?!
这时,头顶的卡通小人屏幕右手抱拳,连连打在左手掌心,一副“我早就知道了”的表情。
“看吧看吧,我之前没说错吧,这是让你经历白月光梗、替身梗的惩罚呢,我敢保证,李怀远是把你当成静文公主的替身了。”
“你可歇会儿吧……”沈今禾扶额。
……
“你怎么看太子此人?”李怀远突然发问,拉回了她的思绪。
太子?有点蠢,有点坏,有点不听劝。但她哪敢这么说,嘴上连忙答道:
“太子何等尊贵,奴婢不敢看。”
“是吗?”他似乎不信,“那你觉得皇后娘娘如何?”
不太如何,如果拿二十四史的先贤作比较,那就更不如何了,大概属于在其位、没能力谋其政的那种。
于是声音低低道:“奴婢不敢妄论,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。”
李怀远继续问:“那你觉得我怎么样?”
沈今禾一噎,与他四目相对,随即又红着脸摸了摸耳垂,装作不好意思地样子:“大人您如渊之清,如玉之洁,含霜履雪,义不苟合。”
“怎么轮到我,你就敢随意妄论了,这会儿又不怕掉脑袋了?”